“你少危言聳聽!那些人出事關我什麼事?你有證據嗎就在這裏胡說八道污衊我!”

    安九拔高音量,整個人看着都顯得尖銳了不少。

    南景扯了扯嘴角,搖頭道:“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算了,在充足的證據面前,任何狡辯都是徒勞,趁着現在這會兒功夫,你可以好好想想用什麼藉口來推脫,否則到了裏面,你就沒機會了。”

    說完這番話,南景揚了揚下巴,廣白立刻會意,上前一步將一團臭襪子一類的東西塞進了安九嘴裏。

    安九噁心的差點吐了,唔唔唔滿臉抗拒,可愣是被這團東西堵得嚴嚴實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世界清淨了。

    耳邊沒有那些聒噪的聲音,南景舒適的眯了眯眼,隨即擡腳準備進臥室的門。

    裏面的聲音沒有停歇,意味着兩人打的依舊很慘烈。

    南景一隻腳剛剛踏進去,臥室裏突然飛來一張椅子,這速度之快,眼看就要砸到南景身上!

    身後的廣默和廣白嚇得瞪大眼睛,他們正要撲過去,卻見那椅子在距離南景還有幾公分距離時,被一股突然升起的氣流擋住,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就好像憑空間多了一堵無形的牆!

    這堵牆將南景完好的護着,分毫不傷。

    廣默和廣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彼此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不同程度的驚愕。

    就見樓梯處,戰北庭不疾不徐走了過來。

    他目不斜視,漆黑如墨的雙眸定定注視着南景,表情帶着幾分無奈,低聲道:“不聽話,誰讓你跑那麼快的?”

    南景撇撇嘴,小聲回道:“是你太慢了。”

    車抵達安家別墅樓下的時候,南景就聽到了噼裏啪啦的動靜,料想大兵應該會喫虧,她就等不及戰北庭下車,自己帶着廣默和廣白衝了上來。

    至於這砸來的椅子,誰砸的誰就要倒黴了。

    戰北庭寵溺的搖搖頭,顯然一副對南景沒辦法的模樣。

    可在轉過頭時,他眼裏的溫柔盡數褪去,漆黑如墨的雙眸中,取而代之的是叫人肝膽欲裂的寒意。

    “這椅子,誰砸的?”他帶着幾分笑意問房間裏的兩個人。

    大兵和應風雪後知後覺發現了門外的動靜,兩人滿頭大汗的停下手,眼裏有過瞬間的茫然。

    還是大兵及時反應了過來,搶先答道:“是她!是她砸的!”

    應風雪只沉浸在見到戰北庭的驚喜和意外中,壓根沒有深究這句話的意思。

    等她回過神時,就見戰北庭笑得更涼薄了幾分。

    “很好。”

    他反手一揮,原本掉在地上的椅子啪一聲朝着應風雪砸了過去!速度之快,下手之狠,果斷到毫不留情,沒有絲毫的手軟!

    “啊!”應風雪慘叫一聲,被椅子砸倒在地,臉上又多了幾道傷痕,鼻血也狂流不止,整個人狼狽到了極點。

    大兵看着這一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傳聞中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戰爺,果然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簡直要人命啊!

    得虧剛剛他沒有動手砸椅子,否則現在倒黴的人就是他了……

    大兵暗暗慶幸,可倒在地上的應風雪卻不甘心的朝着戰北庭看去。

    男人面容冷峻,還是記憶中完美無瑕的英俊模樣,可那雙毫無溫度的眼,尋不到一點同情和憐惜,只有厭惡和殺意。

    應風雪艱難的移開視線,目光定定落在南景身上。

    許久未見,南景似乎比之前圓潤了不少,而且那孕肚也越發分明,哪怕穿着寬鬆,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應風雪忍不住想笑,笑自己不自量力,笑自己從頭到尾就是個笑話!

    她一直想要攀比的人,無論何時都比不上。

    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應風雪忍着骨頭都快要散架的疼,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好嫉妒啊,嫉妒到恨不得玉石俱焚,拉着所有人一同下地獄!

    應風雪的表情徹底陰沉下來。

    大兵見狀,還想衝過去將她鉗制住,卻還沒來得及靠近,就見應風雪突然一揮手,火焰如火龍,朝着四面八方遊離而去,瞬間覆蓋住了整個臥室!

    “臥槽!”

    大兵眉頭都被燒着了一下,他嚇得立刻往後退,可退的速度太急,反倒掀起了一陣風,攪得室內的火苗越發旺盛了幾分。

    濃煙滾滾,所有人下意識閉了閉眼。

    可再睜眼時,原地哪裏還有應風雪的影子?

    人呢?

    南景皺眉,喊道:“去追!”

    外面有洛七和燕遲,以及一衆手下團團將別墅包圍,只要應風雪還在地面上,那就逃不出這天羅地網。

    可若是……

    若是應風雪是被人救走的,那這天羅地網也形同擺設。

    大兵看了眼有風灌進來的窗口,本想追出去的,可奈何火勢太大,要退只能往後退。

    一想到是自己剛剛魯莽的舉動導致火焰變大,大兵懊惱到吐血,垂頭喪氣道:“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拖後腿幫倒忙,應風雪她跑不了的。”

    南景聞言,只能寬慰他一句:“不怪你,這是無法預料的事情。”

    應風雪的異能到底不像安九那麼好控制。

    安九被矇住眼睛就沒有施展的餘地。

    可應風雪不同。她不惜餘力施展自身能力放下一把火試圖玉石俱焚,即便想要阻攔也無能爲力,他們又不是鐵人,還能不怕火燒?

    南景說完這句話,就被戰北庭攬着一道離開了安家別墅。

    屋子裏濃煙太大,實在嗆鼻。

    到了外面,洛七和燕遲等人迎了上來,果不其然,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應風雪從屋子裏逃出去。

    南景一聽就明白了。

    有人將應風雪救走了,而救下她的人,有大概率是特情處的隊長,沈遷。

    沈遷這一舉動,難道是要幫應風雪頂罪嗎?

    南景看向戰北庭,問:“怎麼辦?”

    戰北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姿態像是在哄受驚的孩子。而後他轉過身,對着洛七等人吩咐道:“全城搜捕沈遷和應風雪,只見屍體,不論死活。”

    這種害蟲,不如消滅。

    洛七等人立刻頷首:“是!”

    他們領命而去,南景也坐上車準備回去。

    在車輛啓動就要離開之時,大兵突然衝過來,小心翼翼,手足無措的問:“給我發匿名郵件的人,是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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