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留在這兒了,她只希望能逃離這一切。她從未想過要傷害弋歐寧,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月兒!”見着九歌跑遠,樓玄趕忙跟了上去。卻突然聽到身後弋歐寧的聲音傳來:“樓玄,你愛不起她!”
樓玄聞言,腳步一頓。轉身望了弋歐寧一眼堅定開口:“既然愛了,就絕不會放手!”不管她以後會如何待我,就算是棄我如履,我都絕不會放手!
“呵呵······是嗎?”看着樓玄頭也不回的身影,弋歐寧垂了眼眸冷冷一笑:“我等着你萬劫不復!”他相信,那個心如鐵石的女人,會如一把利劍般深深地插入樓玄的心臟!就像他如今這般,活像個行屍走肉,早已沒了靈魂!
他不知道他如今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或許······僅僅就爲了呼吸那一口空氣吧。
見着弋歐寧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裏,曲青芙心中一笑,她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她可以趁此機會去安慰弋歐寧那受傷的心靈,她可以趁機住進那破爛的心房裏。她很自信,她的容貌只是略遜於那夫人,再加上她如此地善解人意,弋公子一定會知道她的好,一定會愛上她的。
思及此,她趕忙垂下眼瞼遮住那眸子裏閃着的亮光,故作遲疑的走上前去擔憂問道:“弋公子······你沒事吧?”
過了良久,依舊是得不到眼前男子的迴應,她深吸了口氣大膽地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弋公子······你還好嗎?”
“滾!!!”弋歐寧一把扯開自己的手將曲青芙推到在地,他顧不得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他只是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個出氣筒,他將所有的怨怒都彙集到了那用力的一推之中。
“啊!”曲青芙摔倒在地,額頭磕在那碎石之上滲出血來。她顧不得疼痛,擡頭恨恨地瞪了眼弋歐寧。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點比不上那狐狸精。那不過是個有夫之婦,一個破爛貨,還棄他如履,他爲什麼要對她如此深情?
一旁的丫鬟見狀,趕忙上前將地上的女子扶起:“小姐你沒事吧?”
丫鬟的聲音成功拉回了曲青芙的思緒,只見她剛剛還滿的臉怒容瞬間便變成了委屈。
在丫鬟的攙扶下,她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拿起絲巾輕聲啜泣:“青芙只是擔心公子,若是公子閒我煩,我走了便是。”本是欲轉身離開,卻又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望着眼前的男子軟聲開口:“這山大林深容易迷路,青芙不說話便是。等公子你消了氣我們再下山。”說完便領着丫鬟徑自退到了一旁。
她相信,她這麼善解人意,一定會等到弋公子的珍惜。
弋歐寧聽不到曲青芙說的話,他如今滿腦子都是九歌說他“犯賤”的聲音。他只覺得那女人一雙削尖了指甲的手伸進他的胸膛,想要生生地挖掉他的心臟。
那長長的指甲劃開皮肉,十根手指緊抓着心臟不放,他明明已經痛地不能呼吸,那女子卻仍舊是望着他哈哈大笑,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生生要折磨地他死去活來。
“啊!”痛徹心扉的嘶吼傳遍山林,就如同野獸臨死前般的絕望。
弋歐寧頹廢地倒坐在地上,拳頭中的指甲嵌進肉裏生疼。爲什麼?爲什麼給了我希望又要生生毀掉它?爲什麼你可以這麼狠心,不顧他人死活?我於你而言就真的什麼都不是嗎?上官月,這到底是爲什麼!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