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玄慌了神,趕忙讓雲鷹下山找古越派人搜山,自己去了那花海找曲青芙。
“曲姑娘!”
曲青芙聽到喊聲,擡頭便看見樓玄急急往這邊走來。
“樓公子何事?”
“月兒失蹤了,我怕她在森林裏迷路,希望曲姑娘能幫忙。”
“夫人失蹤了?”九歌失蹤曲青芙心中自然歡喜,卻仍舊是一副緊張模樣,趕忙說道:“我這就上山找人。”
“多謝。”
弋歐寧一聽九歌失蹤,胸中的怒氣瞬間消失了大半。這山大林深,若是遇上了野獸該如何是好?他雖是氣憤,卻仍舊是生怕她在林子裏迷了路。
身子倏地從地上站起,卻又突然搖了搖頭。“不,她如今已與我沒有任何關係,她的死活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樓玄看了眼喃喃自語的弋歐寧,知道他此刻怕是幫不了忙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便飛身離開去找九歌。
弋歐寧本來要坐下去的身子在樓玄離開的那一刻立馬站直,他一聲又一聲地想要說服自己:“就這一次,幫了她這一次,就真的橋路兩歸,各不相干!”
九歌的心很痛,就像被人生生撕裂一般。她知道,這又是那上官月的身體在作祟了。
她一路捂着胸口奔跑,不願讓人知道自己此刻的孤獨。她慌不擇路地跑進路旁的灌木林深處,努力壓制着嘴角的痛苦呻吟,眼睜睜地看着樓玄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終於,她是再也支撐不住了,雙腿顫抖地彎了下去,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九歌緊咬手臂,汗水浸溼了衣衫,淚水模糊了雙眼,卻仍舊是倔強地不吭一聲。她不能輸,既然進了這具身體,那她就一定要掌控它。她不能再被這身體左右,她要搶回主動權,路是她的,怎麼走是她的事。
她的人生,只有她自己能做主!
九歌蜷縮着身體疼地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太陽已經快落山。她仰躺在地上望着那悠悠藍天,大口地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這是她又一次的重生,這一次,她要掌握自己的人生!
躺在地上漸漸地恢復了力氣,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髒污,尋着記憶往藍色的花海走去。
弋歐寧去尋她去了,如今這裏沒有一人。她記得之前弋歐寧將那匕首扔進了花海,而她自己的身上也有一把。或許那東西對於上官月和弋歐寧來說都很重要,所以她不願讓那匕首就這麼消失。
抓着一旁的莎草,她小心翼翼地滑下山坡進了花海,仔細地搜尋着匕首的蹤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於在夜幕降臨的最後一刻發現那鑲着雞血石的匕首。九歌呼了口氣靠着一棵樹坐下,一把擦掉臉上的汗,捋了捋額前的碎髮。將匕首舉在眼前喃喃自語:“這是我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從此以後,我只爲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