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能允許她隨着古越去蠻荒,便能看出來他對她的愛不比其他人少。至少他願意爲了讓她開心做到放手讓她胡來。
可是那又如何?他是一個帝王,能做到不在乎她過往的一切便是極限了,難不成還要讓他與雲鷹他們一樣不介意其他男子陪在她身邊?
她不願意成爲金絲雀,更不可能離開雲鷹他們。所以這帝王的愛,她承受不起。
“皇帝哥哥,你是一個帝王!”
“帝王嗎?”南宮雨自嘲一笑,“我忘了,帝王是這世間最不配說愛的人。”可若連愛一個人都不能,那他寧願不做這帝王。
看着南宮雨無神的笑容,九歌心中一痛。不知爲何,她明明覺得自己對南宮雨的感覺談不上愛,可是就在剛剛,她望着他雙眼的一刻,她感覺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那種感覺莫名的熟悉,卻又似乎很遙遠,遙遠地似乎只要她一眨眼便會消失不見。
過了良久,南宮雨深吸了口氣擡頭直視着九歌的雙眸。只見他輕聲一笑:“你說的不錯,我是一個帝王,所以,我會用我所擁有的一切護你平安。不管……你愛不愛我。”
說完,他也不等九歌答話,只是徑自便站起身來:“夜深容易着涼,月兒還是早些歇息吧。”
九歌點頭:“皇帝哥哥也早些歇息。”她話音剛落,身邊便起了一陣清風,眼前也再沒了南宮雨的身影。
望着皇城裏如銀河般的燭光,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她無法去迴應南宮雨的愛,卻也阻止不了他繼續愛着她。這世上的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她不能抑制自己愛上雲鷹他們,而南宮雨也做不到不愛她。在這愛情的長跑中,每個人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後悔!
漆黑幽深的山洞中,巖壁上的水珠順勢滑下發出“滴答”的響聲。不遠處的甬道里出現星點火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山洞的寂靜。
只見一白衣女子舉着火把逐一點燃了甬道巖壁上的油燈,霎時間,整個山洞一片燈火通明。
與此同時,在甬道的盡頭,一座巨大的石門緩緩升起。白衣女子見狀趕忙跪身叩拜:“屬下參見天姬,喜迎天姬出關。”
她話音剛落,石門也上升至最頂端,只見一帶着面具的黑袍人負手而立。
“起來吧。”
“謝天姬。”
“這段時間可曾發生過什麼?”
“啓稟天姬,她懷孕了。”
“懷孕?”那黑袍人聞言一愣:“多久的事了?”
“看她的肚子,應該是有七月了。”
“哼,看來本座不在的日子,她倒是過得逍遙。”
“敢問天姬,接下來要如何做?”
“我讓你找的至陰之人可找到了?”
“已經找到了。”
“是誰?”
“將軍古越。”
黑袍人聞言一陣大笑:“你可知要怎樣纔是真正的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這……”白衣女子顰眉:“還望天姬明示。”
“讓她得無所愛,讓她親眼看着她愛的人一個一個地死在她面前而她卻無能爲力!”
白衣女子聞言望着黑袍人邪魅一笑:“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古越是上官月深愛的男人,而她所中之蠱必須用至陰之人的心臟去解。這是一個在愛人與自己間的抉擇,足夠折磨上官月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