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後,特意走了特殊通道進行全面體檢。
果然在時忠體內發現了慢性毒藥,這種毒會慢慢腐蝕人的心智,讓人腦袋昏昏沉沉的,只不過短期內看不出什麼。
若不是因爲這次時忠情緒波動太大,時染也不敢肯定他出了問題。
只不過這個結果,暫時不太適合告訴他。
何詠華跟時暖暖母女二人,心真是黑呀!
“爸,何詠華人去哪了?”時染問。
時忠悔恨交加的吸了吸鼻子,想要伸手去觸碰時染的手,但往前伸了伸,又無助的縮回了手,他望着時染,語氣中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染染,你爲什麼要帶我來醫院?”
“我就是想着爸爸現在也不年輕了,還是應該多檢查一下身體,現在檢查結果已經快出來了,爸,你在這坐一下,我去問問。”
時忠點點頭:“去吧,我就在這等着你。”
夜裏的醫院多多少少有點冷清,就連值班的護士都有點昏昏欲睡,但此時在許院長辦公室裏面一羣高材生醫生已經吵開了。
“我覺得時先生體內的慢性病毒是因爲人體某些地方發生了病變,應該作爲一種新型的疾病來看待!”
“不對,這是由某些特定藥物導致的特殊情況,但是現在這種藥物還沒有記載,並不代表不能治癒。”
雙方各執一詞,許院長坐在辦公椅上,雙手托腮陷入沉思,在看到時染敲門的時候,立馬精神的道:“快請進!”
時染走進來,看着兩位三四十來歲的醫生,衝着他們友好的笑了笑,旋即問道:“你們剛剛是在說我爸爸的病情嗎?”
許院長點頭:“時染,情況是這樣的,目前你父親體內確實有某些病變細胞在擴散,但是和我們之前遇到的癌細胞擴散又有明顯差別,所以我們還需要成立專家組,來確定你父親的病情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該如何治療。”
“是藥物導致的,我懷疑有人給我爸爸下了特殊的藥物,我帶了一份之前他們公司體檢的報告過來,您們可以參考一下上面的數據。”時染將報告發送到了許院長電腦上。
微微鬆了一口氣,這還是她好不容易通過網絡從某家體檢中心黑過來的。
時忠一直沒有把這些報告拿回家過,其實時染在看了那份報告過後,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也難怪時忠着急繼承人的事,他現在的身體確實大不如前,很多項指標都隱隱的暴露出他體質不怎麼好的事實。
許院長在看到那份報告後,承諾道:“你放心,我們會盡快研究出結果的,對了,時染,你那朋友之前說的贊助儀器,真的可以給我們一套嗎?”
時染一拍腦袋,她都已經把這件事忘到腦後了,之前鬼貓給了她好幾套高精尖的醫學儀器,讓她也學着爲社會做點貢獻。
於是時染就跟蘇然提了這件事,這家帝都濟世醫院,接收了不少帝都醫學院的學子,就連這許院長,也都是帝都醫學院出來的。
“沒事沒事,以後呀,就把這兒當你家,等你學成了,也來這兒來實習啊!”許院長髮出誠摯邀請,他現在特別想見識一下,能夠讓蘇然誇耀成那樣的女孩,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不過很快許院長的注意力轉了回來,他深深地看了時染一眼:“你確定你父親是中了什麼藥物?”
“是的,許院長,但是具體是什麼藥我並不清楚,如果您們醫院發現了相似案例,能不能麻煩通知我一聲?”
許院長莫名覺得這是一個無底洞,多年就業的經驗告訴他,這裏面藏着太多的彎彎繞繞,最好還是避開爲好。
但是若是這種藥物普及開來,對於整個社會的危害必然是極大的。
“好,我會給你說一聲,等結果出來後第一時間聯繫你。”
時染一走,許院長就調出了一份時忠的血樣,給在法醫鑑定中心的同學發了一份樣本過去。
附言:“老鍾,麻煩查一查最近的案子中,有沒有發現類似物質的死亡案例或是精神失常案例。”
做完這一切後,許院長擡起頭來,就看到剛剛還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位醫生,此時安靜乖巧的坐在沙發上,一人佔着一邊,誰也不吭聲,存在感弱到幾乎不存在。
“你們還待在這兒做什麼?家裏的事兒不用管了?”
“家裏能有什麼事兒?我就想早點知道結果。”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跟他打賭了,要是真是中毒,我就給他擦一個月的桌子!”
許院長笑着擺擺手:“你們去吧,我給申請實驗室。”
時染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聽到裏面的對話,心中百感雜陳。
醫生這個職業,總有一批懷揣熱血的人涌進來,用盡他們所有的力量去解答醫學上的難題,救人於水火之中。
她一直想成爲這樣的人。
時忠翹首以盼的等着時染回來,等真正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慈祥的笑容,朝着她招手:“染染在這,你餓不餓,下午是不是沒喫飽,咱們出去喫個夜宵?”
時染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圓了回去:“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爸爸,我給您推薦一家店。”
“我知道,你肯定又要逢人就介紹香滿樓,真不知道你拿了人家多少代言費。”時忠笑着道,“那我們就去香滿樓。”
“這次真不是,我帶您去一家小店。”
時染開着車,帶時忠來到了一家看起來不算起眼的店面,這地方靠近春芽幼兒園,晚上的時候從單位下班的阿姨就會出來做夜宵賣,附近很多白領都會在這來喫一頓實惠乾淨的晚餐。
“這裏……”時忠有點不可思議,“染染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
“祕密。”時染賣了個關子,“爸,您真的不知道何詠華人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