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發現魏無羨和藍忘機失蹤已過去兩個時辰,衆人翻遍雲深不知處都未見其人。

    展兮對魔幻劇情早已產生了免疫力,這會兒找人找累了,正坐在一旁休息。

    藍曦臣走過來,顯得憂心忡忡,道:“子清,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四處找找看。”

    展兮賭五毛錢魏無羨和藍忘機都沒事,果斷走人。

    主角掛了這戲還怎麼散場,失蹤什麼的,肯定是盜版系統在見縫插針地撒糖啦。

    苦的只是這些拼命爲他們操心的人。

    展兮準備回去睡覺,藍黎昕追上來,問道:“子清,你有什麼發現嗎?含光君不可能無故跟大家開這種玩笑,怎麼會找不到他人呢!”

    展兮道:“不知道,沒線索。你也趕緊先回去休息吧。”

    藍黎昕一跺腳,道:“我哪還有心情睡覺啊!你都不擔心含光君嗎!”

    展兮平視前方,道:“不擔心,他功夫好得很。”

    藍黎昕道:“定是那姓魏的害的。”

    展兮低頭踢着腳邊的小石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藍黎昕翻個白眼,憤憤不平道:“若不是那姓魏的,含光君怎麼會被罰去戒令堂,還捱了那麼多下板子!”

    “這倒是。”展兮贊同地點點頭。要是沒了這茬事兒,魏無羨他哪來的跟藍忘機一塊兒泡冷泉的機會,藍忘機又哪來的挨板子的黑歷史。都是魏無羨的鍋,再給他蓋一頂別客氣。

    藍黎昕繼續找人,估計是一晚上都不打算休息了。

    展兮往前走數十步,碰上跟藍曦臣一個表情的江厭離。

    展兮道:“很晚了,江姑娘爲何還不回房歇着?再憂心也要注意身體。”

    江厭離面色憔悴,嘆了口氣,道:“不知道阿羨現在怎麼樣了,回去我也睡不着。若是明日阿羨他們還不回來,這該如何是好。藍姑娘也很擔心含光君吧。”

    展兮表示她一點兒也不擔心,正要安慰一番,旁側飛來一句冷刺:“都是魏無羨的錯!你假惺惺個什麼勁!”

    什麼鬼???

    展兮冷着臉,盯着不知打哪冒出來的藍氏姑娘,斥道:“不可出言不遜。”

    小姑娘看起來比她小一點,被她瞪着,有些害怕。

    藍黎昕從右側一條小道里走出,扶着那小姑娘,責備道:“子清,瀟瀟師妹也是擔心含光君,你何必兇她。”

    展兮平靜道:“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二哥,但是,不該把火氣撒在旁人身上。若是知錯就向江姑娘道歉,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藍瀟瀟兩眼淚汪汪,看起來好不委屈。

    江厭離輕聲道:“算了,藍姑娘。她也不是有意的。”

    展兮尋思着既然阿離說算了那便算了吧,藍瀟瀟突然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沒想到姑蘇藍氏也有這般不識擡舉的姑娘。

    沒想到含光君的腦殘粉這麼失智。

    展兮臉色更冷幾分,道:“家規沒背清楚,回去抄一千遍就記牢了。”

    沒想到她也有讓姑蘇藍氏子弟罰抄的一天。

    藍瀟瀟道:“明明是魏無羨的錯,否則含光君怎麼會挨罰!師姐你一點都不擔心含光君嗎?!”

    是啊我不擔心,能不能不要爲此問候我一遍又一遍。

    神煩。

    藍瀟瀟這麼一叫,周遭人都看了過來。

    展兮跟沒拿過《無羈》劇本的未成年人溝通不順,臉色冷冰冰的快要趕上藍忘機。

    “我擔心與否,還輪不到旁人質問。”

    醜拒這種腦殘校園狗血劇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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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魏無羨和藍忘機平安無事地回到衆人視線中。

    午膳後,在前往學堂的途中,展兮逮到了第二隻梟鳥,跟上次抓的梟鳥關在了一起。

    擅闖民宅你還想走,想都別想,雲深不知處又不是向全國開放的旅遊勝地。

    因下午要到後山放天燈,學生們都要先在學堂裏將天燈上的圖案畫了。

    展兮隨意勾了只熊貓,聶懷桑湊過來,奇道:“子清,你畫的是食鐵獸?”

    “是啊,可愛不?”

    “還真挺可愛。”

    展兮心裏美滋滋:“我兒子超級可愛。”

    隨即又勾了一條二哈,乖巧挨着熊貓,便算大功告成。

    後山一處崖壁,視野開闊,景色明朗。

    衆人坐在崖頂編織天燈,興致盎然。

    展兮搗鼓了老半天,幾條編織帶仍是亂七八糟卡成一團。

    她頓時失了興致,把編織帶扔了,癱成一隻表情包。

    聶懷桑道:“子清,你怎麼不編啦?”

    展兮生無可戀道:“我放棄了,手殘。”

    聶懷桑大方道:“不然我教你吧。”

    展兮道:“我賭上我的全部財產,我要是學會編這東西,明年你還得來聽學。”

    聶懷桑遭到暴擊,哭道:“子清,你這話也太、太毒了!”

    跟展兮一樣手廢的就是金子軒。自小嬌生慣養的貴公子壓根兒不懂編織,拿着一條編織帶幹坐在角落,表面穩如泰山,實則靜得發慌。

    江厭離過來幫他,二人面對面,多少有些尷尬,氣氛自然是沉默的。

    展兮持續癱坐,抱着那捲畫,悲傷道:“我不能送你們上天了,對不起。”

    聶懷桑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是難過還是在詛咒。

    藍忘機撇下戲精魏無羨,過來問她:“怎麼了?”

    展兮道:“我不會編。”

    聞言,藍忘機坐下來,撿起地上沒動過的編織條,悶聲不吭地展現自己心靈手巧的一面。

    魏無羨也跑過來,提着他那隻天燈,道:“子清妹妹,你二哥哥不賞臉,不要我這隻兔子,你要的話送你!”

    未等展兮開口,藍忘機冷冷道:“她不要,拿走。”

    展兮尬笑:“魏公子還是送我哥吧,他喜歡兔子。”

    藍忘機道:“不喜歡。”

    展兮順利將話接上去:“他說不喜歡的時候就是特別喜歡。”

    藍忘機反駁:“沒有。”

    魏無羨眉梢輕挑,故意拉長聲音:“原來如此,原來忘機兄特別喜歡啊--”

    藍忘機關閉了與魏無羨的對話框,並且想把他從認識的人的列表裏永久刪除。

    天色漸沉,黃昏厚重,彩霞覆住天際。

    盞盞天燈捎着祈願,飛往遙遠的懷抱。

    展兮希望自己能夠快些回到《無羈》1.0的世界裏,所以非常真摯地祈禱了。

    聶懷桑問她許了什麼心願,她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上天跟太陽肩並肩。

    然後聶懷桑翻着白眼走了。

    過了一會兒,聶懷桑急哄哄地跑了回來:“不好了!魏兄跟金兄打起來了!”

    金子軒身邊那位叫作綿綿的姑娘拉走了江厭離,正拜託她去勸勸二位公子。

    根據家規不知道第幾條,雲深不知處禁止喧譁、禁止打架。

    魏無羨和金子軒簡直是在刀尖上把對方往死裏揍,同時也是在把自己往死裏整。

    衆人好不容易拉開了倆人,才得知二人起爭執的緣由。原來是金子軒看不起江厭離,心中對這樁長輩私定下的婚事抱有不滿,而魏無羨看不得江厭離受委屈,直接給金子軒來了一拳,二人因此打得不可開交,戰況慘烈。

    藍啓仁氣得直接讓他倆滾去罰跪。

    這一跪就是兩個白天。

    “唉,聽說魏兄和江兄他們回雲夢了。”

    “出了這麼大事,被家長接回家是理所當然的吧。”

    “我明天也要回清河了。”

    “恭喜,不用再過粗茶淡飯的日子。”

    “……回去後我哥肯定會天天逼着我練刀。”

    “我寧願練刀也不想整天翻古人寫的東西。我才十幾歲,累成一條狗。”

    聶懷桑哭着吐槽在自己家也很累,展兮卻認爲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二人由於缺乏共鳴,順利把天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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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後過了一段清閒日子。

    直到這日溫旭帶人來雲深不知處作死。

    在刷《無羈》1.0版本時,展兮沒碰上火燒雲深不知處劇情,這會兒卻在盜版碰上了。

    緣分這東西,你不強求的時候它非要臨門踹你一腳,罷了罷了,先哭一會兒再打架。

    幾名藍氏弟子去向藍曦臣和藍啓仁稟報此事。

    溫氏人在雲深不知處高喊口號‘清理門戶’,一聲比一聲響。

    …………

    MMP,當這開運動會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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