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挺大的。不然不可能一直聯繫不到。”夜星皓搖搖頭，說，“不過比起這個，可能性更大的可能還是，我們會死在這裏了。”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張啓航冷冷地說，“那現在怎麼辦？你說吧。”
“要我說嘛……反正你也不忍心殺她，對吧？”夜星皓微笑着說，“本身溫柔就是一種致命的弱點。也不是拋棄地了的。要我說，倒不如我們自己想辦法出去？既然林雨辰可以，那我想你也應該是可以的吧？”
“那是因爲他知道方法吧……而我可不一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張啓航嘆口氣，說，“對了，小楊，你不是出身偵探嗎？不來幫忙找找線索？”
“你可別把偵探當萬能的……尤其是我這種不着調的。”楊嘉浩扶額，說，“要這麼說，你還不如讓你弟給你想想辦法，他腦子可是不笨。”
“只是……這個時候了，想辦法什麼的，真的還有用嗎？”張啓翔嘆口氣，說，“你們知道可以出去的方法嗎？反正我是不知道。而且現在看來唯一的辦法也只有想辦法聯繫秋野影讓她獻祭，或者聯繫林雨辰把我們帶出去了吧？無論哪一種都不現實吧？”
“你說的沒錯，確實哪一種都不現實。”夜星皓輕拍張啓翔的肩膀，說，“但告訴我，你想死在這裏嗎？”
“我不想。”張啓翔想都沒想，直接說。
“那就別說兩種方法都不現實這種話！無論如何，總歸是有一種方法可行的，天無絕人之路，只是我們沒有找到那種方法而已。”夜星皓眼神淒厲地說，“總會有辦法的，只是不是這兩種而已。”
“你說的也沒錯。”張啓航插了句嘴，“但，哪怕真的有‘第三種方法’，但我們根本不知道第三種方法是什麼，又能怎麼辦？”
“那就盡力去想第三種方法。知道世界上爲什麼會有‘占卜師’這種職業嗎？因爲太多太多的人根本想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過度依賴占卜術，所以就有了專門研究占卜術的占卜師。其實我們爲什麼會在這裏，雖然原因各異，但我們不都是有一個共同點的嗎？我們全部都被命運戲弄了。”夜星皓託着張啓航的下巴，說，“再說，你不也是被媽媽虐待過，所以纔出現在這裏的嗎？”
“什麼！！？”
沒等張啓航解釋什麼，張啓翔直接接上了話，“你被媽媽虐待過！！？”
“不是，沒，你聽我解……”
“不要解釋了，”張啓航正欲解釋，就聽見夜星皓搖搖頭，說，“你告訴他真相，他未必就會恨你。”
“但……”張啓航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是咽回了肚子裏，“好吧……我不再解釋了，我確實是被媽媽虐待過，不然不會到現在還有營養不良的後遺症。”
“……真的？”張啓翔根本不能相信那個和藹可親的媽媽，居然真的虐待過哥哥，“那……爲什麼，在我來了之後從來沒有見過？”
“所以她……就對你好了？”
張啓翔眼眶紅紅地說，當然，是被氣得。
“你爲什麼之前的那麼多年，從來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讓你也對媽媽產生仇恨嗎？”張啓航冷冷的笑了一聲，說，“而且，當時的我們都不能離開媽媽，所以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了。”
“……這樣啊……”
張啓翔記得在他的印象中，媽媽就沒虐待過哥哥了。算下來，也沒幾年的時間。
幸好張啓航是法師，還是力量極其強大的法師。如果他只是和自己一樣的普通人，不知道還會怎麼樣。
而且……有些事情畢竟是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的，還是不要多管閒事比較好。更何況現在的張啓航似乎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看上去也挺正常的。
只是……就這麼讓這件事偃旗息鼓下去，真的是對的嗎？
他也不知道。
“好了……不管怎麼樣，媽媽對你一直都很好，不是嗎？”張啓航笑着說，“至少你很幸福對吧？”
“是這樣的，沒錯……但是……”
“再說了，既然我已經平平安安的長大了，不就可以了嗎？比我們更慘的不是還有嗎？比下有餘不就好了。”張啓航笑着說，“滿懷怨恨不適合你。再說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們的媽媽，不是嗎？”
“爲什麼之前你從來不告訴我這些事？直到現在可能都要死了，才告訴我嗎？”張啓翔有些惡狠狠的看着張啓航，說，“還是是什麼別的原因？”
“當然不是。想這麼多幹什麼，反正你都已經知道了，對吧？”張啓航笑着說，沒打算解釋真正的原因。
但楊嘉浩就像聽不懂一樣，直接把張啓航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大概是因爲他已經猜到了，你們大概率不是親生兄弟，所以有些事情說出來會更好了吧。”楊嘉浩想了想，說，“不過只是大概不是而已，畢竟你們兩個看起來不一樣的地方有點多。”
張啓翔看着他，眼神裏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等到楊嘉浩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準備補救的時候，張啓航突然說了一句，“對，沒錯，根據大多數人的推理，結合你的血統和我的血統，事實大概率確實是這樣。我想我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了。本來雙胞胎一個是法師另一個是普通人的概率就很小，我想你也知道吧？“
他的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