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皖城。
在那郡府後院,此時有四個貌美女子圍成一桌,一邊談心,一邊秀紅。
白皙如玉的面容,一對翡水秋眸似有水光盈盈,嘴脣嬌嫩如新桃,穿着青蓮色繡雲水紋的襖裙的董秋。
白淨的臉龐,柔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薄嘴脣,整個面龐細緻清麗的伏壽。
身襲淡紫色長裙,秀眉如柳彎,眼眸如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櫻脣不點即紅,肌膚似雪般白嫩的步練師。
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眼目嫵媚動人,彷彿能勾人心絃一般的趙姬。
這四位,可是極其美豔,隨便一個都能迷得人神魂顛倒。
“哎!”董秋一把放下手中秀紅,雙手撐腦,嘟囔着小嘴哼道:“好生無趣!”
袁耀要是在此,必定會把麻將這玩意弄出來讓她們玩,但袁耀日理萬機,哪裏會想到那個玩意。
“我看你是想他了吧!”伏壽輕拍了一下董秋,並掩嘴笑了起來。
“是又怎麼樣!”董秋嘟囔着嘴,一點都不覺得害臊,還是那個敢說敢言,天下無敵的奇女子啊。
“嗚...”突然一聲嘔吐響起。
衆女頓時看去,發現是趙姬有異樣,董秋當即便關心道:“姐姐身體不適?”
趙姬聞言,微笑回道:“可能是感染了風寒吧!”
衆女聞言,也不及多想,都認爲是風寒,只有步練師臉上起了異樣。
他們幾個皆是在富裕的家庭出身,從未經歷過底層生活,一有病,都不知道是何病,只有等那些大夫診脈出來後,才知是何病。
而底層的百姓們,皆是豐衣足食,有個小病小痛,因沒有高額的錢財看大夫抓藥,都是自採自治。
比如;口舌生瘡,大便祕結,摔倒損傷等小病,都是自採草藥而治。
所以底層的百姓,對病症還是有一些見解的。
曾經在熬村待過的步練師,就見過百姓們有過趙姬的症狀,稱之爲‘害喜’。
但因爲喫油膩的食物過多,造成腸胃不舒服,也會出現嘔吐症狀。
步練師不確定趙姬是否真有喜,當即便問道:“姐姐月事可正常?”
趙姬一聽,不解步練師爲何那麼問,想了想,便如實道:“兩旬不曾來了。”
步練師一聽,笑意涌上臉上,喫醋說道:“姐姐有了。”
步練師此言一出,可把董秋與伏壽嚇到了,皆是滿臉醋意,嘟囔小嘴啊。
“真的?”趙姬心中一喜,當下便用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慈愛模樣。
“哐鐺...”一困竹簡掉落聲音響起,頓時引起衆女看去。
引起諸位夫人望來,小宛急忙拾起竹簡,見得自家小姐因有喜而悅,心中一陣掙扎要不要說。
趙姬正處在喜悅中,見得自己的小丫鬟有心事般,當下便打趣道:“喲,小宛思春了?”
“咯咯...”趙姬話語,頓時引起衆女掩嘴而笑。
小宛卻沒有笑,輕咬薄脣,心想這事遲早要說的,當下便把那困竹簡遞給了趙姬。
“這什麼呀?不會是情郎寫的情書,小宛不會...”當趙姬看到竹簡內的幾行字,一時僵住了。
“他回來了!”趙姬內心百感交集。
“姐姐,什麼事啊?”見得僵住臉色的趙姬,董秋滿臉的疑惑問道。
“沒事,就一個故人來訪。”趙姬說着,便起身而走。
衆女見狀,雖然疑惑,也不好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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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大堂內。
一個年近三旬,大衆臉的漢子,正來回走動。
從他憔悴的臉色與急促的步伐中,可以看出他極其着急。
這人就是董茶那了,阿會喃令他來廬江看看能不能救出趙姬。
董茶那也是敬業人士啊,才一天時間,從交州就跑到了萬里外的皖城,估計跑死了十匹馬不止。
雖然周詳已經帶着大軍前往平叛,但城內還是有千把兵卒的,這跑到郡府內說話,想想都刺激,他能不急促嘛!
“噠噠...”一陣輕腳聲響起,接着趙姬就步入了堂內。
董茶那一見此人,就急忙上前,並單膝跪下說道:
“大王對夫人的慕心從不曾變過,並已在交州等候,現皖城空虛,夫人請跟我走吧!”
“起來吧。”趙姬叫董茶那起身後,便直接走至主位上坐下,並滿臉平靜的說道:“他帶了多少人進入交州?”
董茶那不及多想,當下稟言道:“二十多萬。”
一聽到此言,趙姬平靜的臉上顯露出一絲驚色,並微笑道:“一羣烏合之衆,焉能打得過漢軍乎?”
董茶那一聽,有點不服氣了,並傲然說道:“大王麾下還是有兩支精銳的,漢軍焉能破之!?”
趙姬聞之,當即便追問道:“是何兵種乎?!”
“一支藤甲軍,一支象軍!”董茶那一臉的意洋洋說道。
當見得趙姬那一臉疑惑的表情,董茶那當即便講解道:
“藤甲軍呢,猶如那漢軍的玄甲步卒,不過我軍的藤甲比之玄甲更甚一籌,他們玄甲遇水而鏽,我軍的藤甲遇水不能腐,刀戟不能破。”
“而象軍呢,猶如那漢軍的騎兵,不過我軍的象軍比之漢軍的騎兵更威勢!”
董茶那如此二百五的把已軍的情報說出,還以爲趙姬跟他們是一條心一般,不擔心其會泄露已軍情報。
見得董茶那那得意洋洋的臉色,趙姬只是淡笑了一聲,然後吩咐旁邊的丫鬟:“小宛,去準備馬車,我們即刻啓程交州。”
此言一出,董茶那臉色頓時一喜。
而小宛卻在心中一陣猶豫不決,卻也不敢不遵從趙姬的吩咐,當即就往外而去。
“大王說過;要立夫人爲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妃!”董茶那不經對趙姬討好報喜道。
“王妃?咯咯...”趙姬一陣掩嘴大笑,只是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寂之色,沒人知道而已。
當晚,趙姬帶着兩名侍衛,一名馬伕,丫鬟小宛,在董茶那的護衛下,往交州而去。
在那車鵉中,趙姬此時滿臉傷感的撫摸着肚腹。
而小宛見得如此,很想詢問趙姬爲何執意前往交州,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問。
要說趙姬對阿會喃有情愫,打死小宛都不相信。
因爲她知道;趙姬一直視阿會喃爲朋友而已,若是再進一步便上升爲異性哥哥罷了。
當然,這時期是漢末,關係沒那麼複雜,不似後世;表面關係光鮮亮麗,背地又是一套。
後世的話,兩個看似是很要好的異性朋友,彼此關係猶如閨蜜一般,若是再進一步友誼,彼此表面稱呼對方爲;表哥,表妹,暗地裏卻是...
反正從頭到尾,皆是那阿會喃一廂情願罷了。
至於趙姬爲何要執意往交州跳,且看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