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龍作夫 >第94章 我們順路
    他完全不給我們兩個拒絕的機會領着我們去了他停在路邊的車前。

    打開門,我們坐了進去。

    劉悅姑姑家在城南,跟道士家並不順路。

    靈囿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來,轉頭衝劉悅說道:“你在這裏打車吧,我車沒多少油了。”

    我坐在副駕駛上,瞥了一眼儀表盤上滿格的油表,暗道這人真是無恥至極。

    剛剛還說怕我們兩個小姑娘亂跑出事,這會兒又開始睜着眼說瞎話,把劉悅支下去。

    劉悅愣了一下。

    但也沒說什麼,怯怯的說了一句,“謝謝顧老師。顧老師再見。”

    立刻打開車門下去了。

    看她下車,我也順手打開副駕的車門,打算一起下去。

    結果我扳了半天的門把手,車門就是打不開,不僅如此,靈囿還重新把車啓動了。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目視前方,淡淡說道:“我們順路。”

    “……”

    順路個屁呀!

    道士的別墅,比劉悅姑姑家要偏的多,他這麼扯,誰信啊?

    心裏吐槽歸吐槽,我也沒吭聲。

    靜靜的靠在車窗邊,看向外面快速閃過的寂靜夜晚。

    不知不覺間,車緩緩停了下來。

    到地方了。

    “謝謝顧老師,到這兒就行了,我自己進去。”

    我衝他笑了笑,伸手就去開車門,卻聽見一聲清脆的落鎖。

    接着聽見他不疾不徐的說道:“不安全,讓你家裏人出來接你,我總要把你送到你家長手裏。”

    我家裏人現在在哪兒你不知道?!

    你怎麼不直接給我送回龍門村去啊?

    繼續裝吧你就!

    “這兒是我親戚家,他可能都已經睡了,我不太好意思打擾他……”我硬擠出一抹笑。

    “那今天晚上你先去我那裏吧,我明天再送你回來。”

    我:“???”

    眼看他伸手就要去擰鑰匙,我慌忙去抓他的手,觸碰到他指尖的溫度,我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他側頭看向我,那雙琥珀色的眸眼似笑不笑,裏面分明藏着戲謔。

    我又氣又惱。

    立刻掏出新買的手機,撥通了道士的電話。

    一接通,我就聽見道士扯着嗓子喊了聲,“繼續喝!”

    車裏特別安靜,道士這一嗓子喊出來我尷尬的要命。

    電話那邊有點吵,似乎還有別人在說話,道士“喂”了一聲,“怎麼了白邪?有事兒趕緊說!我忙着幫人家捉鬼呢!”

    剛說完,又聽見他不知道跟誰說了一句,“我再喝一瓶你就再脫一件衣服好不好?小姑娘你身上這鬼氣太重,不脫貧道看不清啊……”

    那聲音,簡直猥瑣的不能再猥瑣。

    “我在大門口,你出來接我一下吧!”

    迅速說完,我趕緊掛了電話,生怕他再給我說什麼語出驚人的話。

    靈囿倒是沒說什麼,我偷偷瞄了一眼他,他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方向盤上,整個人懶洋洋的半倚在座位上。

    那隻手指如蔥白,骨與骨之間勾勒分明,指尖也修剪的乾淨整潔,彷彿一個藝術品。

    我的目光緩緩往上移,他那條下顎線立體骨感,脣很薄,脣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鼻樑高挺,架着一副精緻的金絲眼鏡

    他的睫毛很長,微微垂着,半遮半掩那雙獨特的琥珀色眼睛——

    這擱誰誰不迷糊?

    也怪不得白天那個李老師要死要活的纏着他。

    正忽然,那雙眼睛動了動,不緊不慢的往我這邊看,“好看嗎?”

    問偷看自己男人被抓包是什麼感覺?

    當然是理直氣壯啊!

    “好看。”我認真的點點頭。

    靈囿什麼也沒說,只是又把頭轉過去,但我注意到他脣角笑意漸濃。

    大概又過了幾分,還是不見道士的影子,我暗罵他不靠譜,打算再給他打個電話。

    旁邊靈囿突然開口,擡手指了指,“那個是不是你親戚?”

    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正見道士身上歪七歪八的穿着背心短褲黃道袍,醉醺醺的摟着兩個穿着暴露的小姐,罵罵咧咧的往外走。

    從他的嘴型上,我能猜出來他大概是在背後嘟囔我。

    靈囿看我一眼,挑着眉,“這就是你親戚?”

    我咬牙切齒,“是!”

    明知故問!

    這狗男人還演上癮了?!

    要不是我想看看你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我跟靈囿都下了車。

    我衝着道士喊了一聲,“老頭兒!”

    道士怔了一下,歪歪扭扭的往我這邊走,手上時刻不離兩個小姐的腰。

    他走到我跟前停住了,眯着眼使勁兒打量靈囿的車,嘴裏喃喃,“豪車啊……”

    我正要開頭,他突然眼睛一亮,走上前來使勁兒拍了拍我的肩膀。

    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白邪你總算是開竅了!你終於知道勾搭有錢人養我了啊!”

    “……”

    我能感覺我的眼角在抽搐。

    勉強擠出一抹笑,看向靈囿,“不好意思顧老師,我親戚他喝醉了,麻煩您了,您先回去吧。”

    “好。”

    靈囿淡淡應了一聲,轉身回去。

    等到他離開,我立刻攆走了那兩個小姐,對着道士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白邪!白邪!你個小沒良心的!打人不打臉!”

    道士酒瞬間就醒了,從地上站起來,連滾帶爬的往回跑,我還是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

    回到家裏,他翻出碘酒和鏡子,對着臉用棉籤塗抹傷口,碰一下傷口他就倒吸一口涼氣。

    他埋怨我,“你還真動手啊?”

    我坐在沙發上,喫起桌子上的果盤,瞥了他一眼,“不然你酒能醒?你業務還真夠廣泛的,那是來家裏找你抓鬼的?一來來兩個?”

    道士被我堵的沒話說,癟癟嘴,小聲嘟囔,“你還是沒開竅的時候可愛。”

    說着,他又問我,“你不是在學校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學校出事了,死了六個人。”

    我咬了一口蘋果,“人工湖裏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大坨黑氣,人就是被那東西給弄死的。”

    我看向道士,一字一句的說道:“死狀跟張玉一模一樣。”

    “剛纔我又去了一趟,跟那東西動了手,它不怕符籙,有好幾雙手臂,沒有臉,只有一張嘴……”

    我向道士詢問,“會不會是魃?可是湖裏的水並沒有幹,它還一直藏在湖裏。”

    道士沉默了一下,隨即站起來從他那一堆破爛裏翻出一本書,找到其中一頁仔細看了看,然後把書遞給我。

    他認真說道:“你說那東西,可能是‘水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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