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橫亙古今中外第一奇書 >第三十章 李謹之跳寶案(完)(3000字)
    從樓梯上來這位是誰呢?雖然李謹之不認識,但我一說,各位讀者肯定知道。

    這位不是旁人,正是那黑珍珠號新任船長——豔老闆。

    咱們簡斷結說,豔老闆自從得到黑珍珠號開始,因爲它跑得快啊,所以就開始做起了遠洋航行的生意,一來二去,對西洋那套東西自然也就熟悉了。

    但做生意這事兒吧,賺錢歸賺錢,但歸根結底賺錢是有周期的,而且很少會突然蹦出一筆“快錢”,所以豔老闆也盯上了一些能賺快錢的買賣。

    衆所周知,想賺塊錢,最快的途徑便是黃、賭、毒了。

    但青樓這種地方吧,在國內可能很多所謂文人雅士都喜歡去,但到了西洋可就不一樣了,那簡直就是最下九流的下九流。

    西洋待久了,豔老闆自然對這種丟人現眼的行業不屑一顧。

    而毒這個東西……有一說一,太平年間可能喜歡嗑五石散的人挺多,但到這種哪兒哪兒不太平的日子口,這東西銷路不太高。窮人飯都喫不上了,富人天天提着一萬個精神憋着保命保錢,誰還有心思嗑藥啊。

    最終,豔老闆盯上了賭這一行。

    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和策劃,終於,她開起了類似於西方高級賭場的“卡西諾”。這玩意不像國內的寶局子那麼烏煙瘴氣,你要啥有啥,給來個商業綜合體。

    而且,還是全國連鎖!您琢磨吧,連陳塘關這種小地方,都開了三層樓的分店了,更何況那些大城市?

    就比如京城咸陽爲例,那的分店已經達到了七層樓的規模,不光是賭場,各種其他的娛樂消費產業也都配齊了,從喫飯到穿衣,從租車到出海,你想得到的,她都給你整合到一起。

    又比如長安分店,同樣七層樓,連月明樓這種傭兵交易平臺的分部都開到了卡西諾大樓裏。別管黑道白道,甚至那些不出世的修煉之人,都經常會出現在那……

    畢竟,就算是修士,你想要點什麼修煉資源也得出去接任務“打工”不是?

    豔老闆的卡西諾開到陳塘關的第一天,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也算是天底下頭一遭了。

    跑這地方鬧事兒?可真是罕見……最關鍵的,鬧事兒的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兒,這給豔老闆直接看樂了。

    豔老闆走到李謹之旁邊,臉上並沒有什麼生氣的表情,而是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會,然後從兜裏掏出一盒菸捲,拿出一根抽了起來。

    沒錯,就是菸捲,和尚璋從徐紱那拿來的一樣的東西。

    能開得起連鎖賭場的人,是不會差錢的。而且本來自己就是搞跨國貿易的,抽點菸卷也正常。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跳寶案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豔老闆微微一笑,深吸了一口煙,不再看着李謹之。

    “給他待下去。”

    “諾!”

    兩個黑衣人駕着李謹之,順着窗戶一跳,飛上對面的房檐就走了,不知所蹤。

    而豔老闆,則是緩緩走下樓,走出賭場大門,溜溜達達不知道走向何方。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持續了七章的李謹之跳寶案這事兒,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失敗了。

    不過這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好奇,李謹之那兩把刀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這事兒說來簡單,典當窗口裏頭那貨架子有問題……

    豔老闆雖然算不得什麼世外高人,但她認識的世外高人卻非常多。畢竟跨國貿易,手裏還有黑珍珠號這種遠洋利器,還是被張文順按着海盜船的戰鬥形態改裝的黑珍珠號,您覺得她手裏各種奇珍異寶能少得了嗎?

    雖說在國內來說,豔老闆是個“規規矩矩買賣人”,可到了番邦外國……

    反正老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拿外國人當人啊!你們品,你們細品。

    總之,別管是黑道白道,還是什麼達官顯貴,又或者那些這個山上的和尚,那個島上的老道,這個大仙那個真人的,普遍都和豔老闆關係不錯,都是客戶。

    所以豔老闆就找高人定製了一批“複製貨架”。

    這貨架子可講究,每當遇到正兒八經的好東西,都是偷偷摸摸的自行復製出一個。畢竟去賭場賭到需要當東西的人,啥玩意都捨得當。而且因爲她這卡西諾名號又響亮,所以人們也放心。

    過去贖當時候給你個複製品,一般人也看不出來。真遇到那種啥都能看出來的人,咱實話實說,這種級別的高人還真不至於當東西耍錢去。

    所以,豔老闆也撿了挺多漏。

    李謹之這次本來是個意外,東西剛複製出來,還沒等法術徹底成型呢,李謹之一個念頭給寶刀召回去了。

    本來發現不對勁時候已經晚了,豔老闆家大業大的也沒當回事兒。可李謹之又跑過去搗亂,這可就出乎人們意料了。

    尤其李謹之把手裏真刀扔出去那會,複製的刀法術剛成型,連那個召回咒也複製好了……

    在樓外面看的話,這段是這麼個場景:

    李謹之把刀往外一扔,突然從一個暗窗裏蹦出來一位黑衣人,接下來李謹之的刀,塞到一個隔絕法術的特製袋子裏,然後迅速隱匿了回去。

    李謹之在屋裏一召,正好給假刀召回去……

    那假刀和真刀有什麼區別呢?其實只要假刀離開貨架子三天之內,只要不是特別厲害、法力遠超做貨架子那位高人的高人做得東西,基本上沒啥區別。

    但三天之後……複製的假東西便會刷一下子變成一團白光,咔一閃,就沒了。

    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這會兒的豔老闆拿着李謹之那把真的刀,正微笑着盤着。

    “萬萬沒想到啊,本來以爲這寶貝丟了,他竟然還拿回來了……”

    說着,右手一揮,不知道從哪裏劃拉出這麼一根棍——就是前文書給張文順凍上的那根棍,對着寶刀輕輕一點。

    一陣霧氣從刀上飄出,轉眼消失不見。

    這把刀上的所有法力印記,都沒了。

    本來這刀上除了召回咒之外,還有定位咒,這也算是李剛的一點小心思,心想弟弟帶着這刀,便能隨時找到他。

    可這一下子,啥都沒了。

    就在法力印記被清除的那一刻,李剛的師父——也就是做這把刀的那位,突有所感,意識到了自己的法力印記被別人清除了。

    “壞了,李剛的弟弟可能遇到事兒了!”

    他拿起手邊一塊玉片,在上面劃拉了一個特殊的符號,這時候玉片竟然變成了一個類似於屏幕似的東西。

    他又在玉片上點了幾下,玉片上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像,即李謹之的大哥——李剛。

    “師父,您找我?”玉片上李剛看着玉片對面的師父問到。

    “下趟山吧,你弟弟可能出事兒了。”

    “什麼?我弟弟?”

    “你三弟,李謹之。”

    “謹之怎麼了?”

    “之前我給他做的那把刀,上面的法力印記被強行抹掉了。我懷疑你弟弟出……”

    還沒等師父說完,玉片上李剛的影像突然模糊了起來,緊接着,玉片又重新變爲了玉片的樣子。

    師父尷尬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李剛這小子,一聽他弟弟出事兒,連師父都不要了……”

    正說着,看面前溜溜達達又走過來一位。這位非是旁人,正是他新收了不久的一位“帶藝投師”的徒弟。

    一見是自己徒弟,師父又樂了:“來來來,道也,你過來!”

    “師父,您有什麼吩咐?”這位道也趕緊快跑兩步過來問到。

    道也,具體叫什麼名字他自己都忘了,好多年沒人叫過他本名了,在上山之前乃是遊歷江湖的一位道士,被江湖人稱“黑卦道爺”。

    後來師父覺着這名字不好聽,而且自己這徒弟似乎這麼多年來也總是迷迷糊糊的,就給簡化了一下,命名“道也”,是希望這徒弟明白“何爲道也”的寓意。

    至於爲什麼叫“黑卦道爺”,完全是因爲他算卦算得太黑。你說他準吧,沒有一件對的上的;你說不準吧,他算得掛全是反的,只要你給反過來就奇準無比。

    “來來來,給你師哥李剛他三弟算一卦,那小子可能出點事兒。”

    道也一聽要算卦,趕緊從兜裏掏出來三枚古幣,在地下比比劃劃按六爻的方法扔着。

    不一會的功夫,道也已然搖了一頭的汗,顫顫巍巍地說到:

    “師父……此卦……”

    “沒事兒,你說。”看道也那慌張的表情,師父卻似乎笑了起來。

    “下艮上坎,水山蹇卦。蹇,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象曰:大雨傾地雪滿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帶水費盡力,事不遂心且耐煩。這……實乃下下之卦象啊,險象從生……”

    “行了行了,你去忙吧,沒事兒了!”師父一聽卦象,微微一笑,溜溜達達回了屋裏。

    又掏出那個玉片,劃拉劃拉點了幾下,在上面寫了幾句話:

    “道也算了一卦,說你弟弟此卦爲下下卦,險象從生。另,利西南,不利東北,讓你弟弟別去西南。”

    數裏之外,李剛正着急忙慌地往陳塘關方向趕,突然腰中玉片一震。

    他拿起玉片,如同師父一樣劃拉幾下,又點了幾下,看到了師父發來的文字。

    “借黑卦師弟吉言,看來沒啥事,應該用不上我了。不過還是得回家一趟,別讓他上西南,去東北吧……”

    想到此處,李剛哈哈一笑,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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