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臉就突地泛紅,也或者是心虛,她將臉埋進他的懷裏,“沒想什麼。”
聲音悶悶的。
傅靖霆沉默了下,垂頭看她頭頂的發旋,她不會認爲許傾城此刻的行爲是傷心過度後應激反應。
她足夠憤怒,但也足夠冷靜。
但她這樣乖覺地窩在他懷裏,就像一隻需要讓人捋捋毛的小貓兒。
傅靖霆眸光微沉,他視線投向河面,片刻收回。
不管她想什麼,他我不允許她在他的計劃之外了。
他手往她身上摸,許傾城人就繃起來,怕他現在做什麼,一把壓住他手腕,“你,這裏……”
“這裏什麼?”他笑,眼尾勾起一道弧度,手指勾住她外套口袋裏的車鑰匙。
“我只是想拿車鑰匙,你車壞了,讓司機開去修。”
許傾城,“……”
傅靖霆送她回去。
是她之前住的,他的地方。
就像是他沒問,她的車怎麼撞壞了。
她亦然沒問,她是不是應該從這裏搬出去了。
甚囂塵上的新聞,本來是讓她焦躁不安的罪魁禍首,這會兒卻反倒成了她反擊的戾氣。
換一個角度來看問題,似乎都能成爲她的助力。下一站,柳暗花明。
許傾城擦着自己的頭髮,她偏頭看向淋浴間的方向。
他在洗澡,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來。
許傾城心臟跳得有些快,還有些慌,兩個人不是第一次了,可她即便抱着目的與他纏綿,他也是十分清楚的。
這種彼此心知肚明的感覺,讓她沒有負累。
可一旦摻雜了其他心思……
誰喜歡被人算計?
洗手間的門打開,男人擦着頭髮出來,看到她時腳步微微頓了下。
這裏的衣服是他臨時安排人準備的,沒有特別交代,日常起居使用。
衣服都是中規中矩,不會特別性感妖豔。
但若她想,怕是再普通的衣服都能穿出惹火的視覺盛宴。
灰藍色的蕾絲邊真絲吊帶睡裙,外面還有一件同款的睡袍,保準可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但此刻睡袍被她拋棄了,身上只穿了那件吊帶睡裙,一邊的吊帶垂下肩膀,掛在手臂上,胸前起伏十分不小心地露出了一片。
傅靖霆喉結輕滾,他眸光染了火。
她卻似壓根未曾發現他,坐在牀沿,曲起一條腿踩在牀沿上,拿乳液往腿上抹。
裙襬因着她這動作悄悄地往上移,近乎堆到了腰間。
若隱若現。
操!
傅靖霆罵了句,他走過去直接將人抓住往牀上拋,眼底的暗色濃到要涌出來,“誘惑我?”
她推他,手腕虛虛地抵在他胸前,臉頰微紅,將欲拒還迎演繹得淋漓盡致。
“哪有……哎,你別這樣……”
聲音嬌的,像是在他嘴裏撒了一把糖,甜得膩死人。
他故意地磨她,看她眼尾泛起的媚色,狠狠往他骨頭裏鑽,他想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
許傾城睡得很沉。
若說初始她是有意勾引,那後來也是真的不想要了。
她哭得稀里嘩啦,可憐得很,他卻不肯放過她,真是往死裏折騰,任她哭紅了眼睛也不肯停。
厚重的窗簾拉得徹底,她的眼睫似乎還帶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