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自己疼,自己的家自己理,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懂得寬容與珍惜,這話說得簡單,做起來不簡單。但就是因爲不簡單,才需要用心和努力。”

    傅靖霆只聽得耳朵起繭,懶得給反應,那股混不吝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生氣。

    傅世清一瞅他這模樣就上頭,“你這什麼態度?”

    許傾城一看這陣仗,頭皮都發緊,她伸手拽他一下,趕緊回,“我,我都記到心裏了。”

    乖得很。

    就像是班級裏特別聽話懂事乖巧十分討老師歡心的好學生。

    傅靖霆吊了眉角看她,那眼神整就一個調皮孩子的奚落,喲喲喲喲喲。

    許傾城全當沒看到,可耳根子還是悄悄紅了,在他又一次這般睇過來時,她氣惱地,手指揹着人往他身上紅腫的痕跡上用力一戳。

    操!

    傅靖霆眼睛瞪起來,真他媽差點蹦起來了。當他老爹輕飄飄給他一頓呢,哪一下不是用了十二分的力。

    兩個人之間暗搓搓的動作,一絲不漏地落在傅平輝夫婦眼裏。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會心一笑。

    姜文玉說得差不多了,要打發他們回去,千叮嚀萬囑咐說這時候是金貴的,要注意身體注意休息。

    許傾城知道是說她肚子裏的孩子。

    她忍不住一陣心虛。

    臨走,姜文玉讓人給了許傾城一盒藥膏,“你手上的傷,塗這個。好的快。”

    盒子很小,就跟小時候用的那種清涼油的小盒一樣,比指甲蓋大點。

    許傾城謝了人,又問,“他……”

    老太太眉眼一橫,“沒有。”

    “當我稀罕!”男人乖戾地哼一聲。

    “不稀罕正好。”老太太哼一聲,又看向他,“你自己有點數,彎彎繞繞的腸子收一收。她以後的難事也是你的,該怎麼做自己掂量。”

    等人走了。

    老太太就嘆口氣,“這小子倒是牙硬,他爹這麼揍沒喊一聲疼。鴻信那時候哭爹喊娘得沒個男人樣。”

    “行了,別提那逆子!”一提起自己的長孫,老爺子這頭就疼。

    姜文玉也不怵他逆鱗,就說,“快過年了,不行讓小季去看看他,別落下病根。”

    “看什麼看,有媳婦了就讓他媳婦操心去。”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嘆口氣,“兩個都是有主意的,這以後要是想不過來,日子還不過成戲劇。雞飛狗跳的日子還在後面呢。”

    “鬧騰吧,活着不就是爲了更好地鬧騰。”老爺子笑笑,“這丫頭不錯,配他可以。”

    過了會兒又問,“這是真懷了?”

    “沒仔細問。”老太太蹙眉,“這小子最近折騰的這幾下,不就把人往圈裏套嗎。這懷沒懷的估計他也不在意,我何必跟着湊熱鬧。雖說我是盼着有的,不然哪天走也走不踏實。”

    出來老宅的時候許傾城還處於精神恍惚之中,她以爲的將會面臨的談判也好,質疑懷疑也罷,通通沒有出現。

    事情順利得有點出乎她意料。

    但大約是太順利了,那種不踏實感縈繞在心頭,許傾城忍不住去看傅靖霆。

    他冷着一張臉,蹙着眉頭,背上的傷應是很痛,穿衣服時看他額角青筋都繃起來,這會兒倒是分辨不出他情緒幾何。

    鍾婉繡要了許傾城的生辰八字,然後又看向傅靖霆,“這兩天帶傾城回家喫個飯。”

    他說好。

    鍾婉繡就看向許傾城,親暱又溫柔,“你照顧好自己。他身上有很多毛病,但人是值得託付的。既然你們都應了,那就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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