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霆只說知道了,拽了她的手就走。

    許傾城都沒好好說聲再見,人就被他拽走了。

    路上她喊司機停車去買外傷藥,人要下車時被他拉住了手,說,“奶奶不是說了你現在金貴,少動,讓他去。”

    司機一聽趕緊下車。

    許傾城乾笑,眼睛都不敢往他臉上看,只吩咐司機,“外傷藥內服外敷的要買,消炎藥也要買。”

    她半垂眼簾的模樣又乖又溫柔,可這滿腦子詭計來來回回,竟也跟他不相上下。

    傅靖霆忍不住笑,後背往後靠在椅背上時又疼得挺直了腰。

    那模樣簡直不要太搞笑。

    許傾城差點笑出聲,匆匆撇開眼。

    傅靖霆嘖了聲,伸手去戳她臉,“笑什麼?我他媽這是爲你受的!你就算是騙人的,你提前說句心疼我的話,我就少挨幾次。你是不是看我捱揍看上癮了,啊?”

    他說一句戳她一下,許傾城本來心裏有愧不想跟他一般見識,可此刻脾氣被勾上來,她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

    “我是不是問你我要說什麼纔對?你平時嘴巴賤得合不攏,這時候怎麼不知道吐個字?我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嗎?你一個眼神我就要看懂?”

    她說着,還委屈上了,手臂往他眼前頭伸,“我要不是爲了你,我何必挨這一下?還有,你要是早跟我說一聲怎麼應對,我也沒必要挨這一下!”

    傅靖霆抓住她手攥在自己掌心裏,眼睛盯住她,“你不是也沒說過想嫁給我,我怎麼跟你對口供?”

    許傾城沉默,她手往外抽。

    男人攥緊了,問她,“奶奶給你的藥膏呢?拿出來塗上。”

    “不用,回去再說。”

    司機一會兒回來了,兩人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回了景山壹號。

    傅靖霆將外套和上衣脫了,他家老頭是真的一分也沒放水,這會兒整個後背錯縱着都腫了起來。

    火辣辣的。

    但他倒是不忘讓她先把自己手臂塗上藥膏。

    許傾城把手臂露出來,也是腫的青紫嚇人,她取了藥膏出來,不過不是老太太給的,是讓司機買的那種。

    傅靖霆抓住她的手,把藥膏放下來,“老太太那個管用,見效快。”

    “我不用那個。”她抿着脣拒絕。

    男人看她一眼,嘖嘖兩聲,“怎麼,想留給我用?”

    說着伸手掐她臉,“真懂得心疼我了?”

    許傾城被他逗得面紅耳赤,否認,“誰心疼你!”

    傅靖霆不跟她廢話,開了藥膏往她胳膊上塗,“蝨子多了不怕咬,我那麼大面積,這一點也不管用。”

    許傾城就任着他塗,男人塗完了又看她,“忍着點,我給你揉開。”

    “不要!”許傾城頭皮嗡一下,她猛地抽回手來,她怕疼,“就這樣,慢慢好就行。”

    傅靖霆輕哂,他手指往她鼻子上挎,“怕疼還往前湊,活不活該?!”

    不等她瞪眼又把外傷藥膏丟給她,“幫我上藥。”

    這事許傾城沒法拒絕,他趴在牀上,整個後背露給她。

    結果就上個藥的功夫,許傾城差點被氣死。

    她小心翼翼,認認真真,生恐讓他疼上加疼。

    可這男人騷起來沒邊,簡直太不要臉。

    “寶貝,輕點輕點。”

    “操,我他媽要被你搞死!”

    “真他媽疼!”

    許傾城惱得滿臉通紅,恨恨的,“你閉嘴!我下手很輕了!”

    傅靖霆偏頭看她,“那你用嘴吹吹,它可能會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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