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刑?有那麼嚴重?我只知道靖杉資本出事,具體的就不知道了。這事跟許傾城有關?”

    “傅家輿論控制得那麼嚴,基本上風聲都沒露出來,我也是恰好有個朋友負責這個案子簡單說了幾句,不過也是諱莫如深,不肯多說。就聽說是被自己人搞。前段時間那個許傾城不是還爆出來和舊情人去醫院打胎嗎,都亂着呢。誰知道怎麼回事。”

    攔在外面的有警察還有傅聘修派過來的人,總之一句話無關人員不能靠近。

    宋暢回來,看許傾城臉色很白,她隨手撿了塊小石子往那邊丟過去。

    提醒他們別他媽隨便亂說話。

    都是一個圈子的,彼此都熟,有時候出來跑新聞,免不了要互相幫忙,彼此賣個面子,宋暢這一警告,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前面突然一陣騷動,警戒線被短暫拉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和警察推着擔架往外快速地送往救護車。

    許傾城奔過去,人被一擁而上的人羣撞開,差點跌倒在地上。

    人羣團團圍住拍照的咔嚓聲不絕於耳,許傾城手軟腳軟,她擠進去又被擠出來。

    周遭都是亂哄哄的聲音。

    打撈上來的是傅靖霆的司機,醫生已經宣佈死亡。

    許傾城突然就站不住了,她抓住宋暢的胳膊撐住自己,含着淚的眼看向宋暢,“暢暢,他沒事是吧?”

    “……”

    許傾城迫切地尋求認同,她希望這件事是夢,不是真的。

    宋暢抱住她。

    突然看到段恆,正站在旁邊跟那些媒體交涉,許傾城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段恆。”

    段恆回頭,他眸光透過來,視線冷涼的落在許傾城臉上,但也不過一秒,接着又轉過頭去繼續跟現場的各家媒體溝通。

    要他們撤離。

    即便是錄了現場的視頻,即便是現場的視頻沒有什麼實質內容,他們也發不出去。

    傅家的態度很明確,今天的事情不希望有任何報道出去。

    全面的,全方位的封鎖消息。

    十幾家媒體在覈實了後方信息後陸續撤離。

    現場除了搜救人員,空曠得看不到人影,嘈雜聲消失,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段恆這纔看向她們,只一句,“許小姐,這裏跟你沒有關係,回去吧。”

    “怎麼會沒有關係?”宋暢氣的蹦起來被許傾城一把拉住了。

    段恆沒再說話,男人的臉上是冷硬疏離,處處都是陌生。

    許傾城胸腔裏壓着重重的石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看着段恆轉身離開,視線都模糊了。

    天空裏下起了雨。

    細細密密的小雨,一點一滴從天上墜下來,像極了人的眼淚。

    宋暢拉住她,“你在這裏也沒用,下雨了,去車上等等。”

    許傾城不動,宋暢嘖一聲,“那你等我會兒,我去拿傘。”

    宋暢跑開,許傾城茫然地站在這裏,她仰起臉來任由雨水沖刷到她的臉上。

    段恆推着傅聘修出來,上車前,傅聘修看了眼許傾城的方向,“段恆,拿把傘,推我過去。”

    一柄黑色的大傘移到她的頭頂,許傾城睜開眼,就看到段恆撐着傘站在她身前,他將手裏的傘塞給許傾城,這才走到傅聘修身後。

    傅聘修從輪椅上看向許傾城,這個男人無論任何時候他的表情都冷淡到讓人窺不透。

    可此刻,顯而易見的傷痛沉澱在他冷色的臉上。

    “生死有命。傅家已經決定放棄救援。許小姐也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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