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瞎,你不瞎就好了。找個也喜歡你的。”鬱時南拉開她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起來吧,地上涼。”

    她坐在他的腿上,小屁股壓在兩條硬邦邦的腿上,裙子底下的景象他看不到,可是壓着自己大腿的柔軟弧度卻感受的很清楚。

    都說酒精上頭,人的自控力會嚴重下降,這話或許是對的。

    他迫切的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傅司晨撐着他肩膀站起來,起身的一刻頭上的發繩鬆下來,那頭長髮就那麼從腦後鋪散開來,蕩下來,鋪了他滿臉。

    髮絲從他的臉上滑過去,遮了他的眼,撓了他的心。

    鬱時南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抓了把,傅司晨喫疼哎喲一聲,隨着他的力氣腦袋撞在他腦袋上。

    額頭撞在一起,她的髮絲像是幕簾,遮擋了外界所有,只容下了兩個人的視線。

    他的眸光幽深的像是黑洞洞有野獸出沒的深山老林,與她驚澀帶着露水般的眸子相撞,太近了,近到呼吸纏繞,連吞嚥口水的聲音似乎都能聽到,傅司晨眼瞼往下,就能看到他的脣,她牙齒髮顫,呼吸突然就不順暢起來。

    鬱時南突然鬆手,他手掌在地上一撐,起身時胳膊往她腋窩下一放就將人一併拎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找點回去。”他讓她走,聲音很啞,啞的厲害,“我讓司機送你。”

    傅司晨看着他,想說什麼,到底什麼都沒說。

    離開。

    等人一走,鬱時南躺在牀上,他狠狠罵了句操。

    酒意上頭,想睡覺。

    睡不着。

    他起身去沖涼,夏天的溫度太高,涼水不夠勁兒,壓不下那份獸性。

    他索性放任。

    女人的長髮散開在背上,隨着動作在眼底幻化成一片黑色的波浪,起起伏伏。

    男人的肌肉繃出一條條好看的線條,悶在喉嚨裏的聲音低沉壓抑,像是被束縛的野獸,偏生又性感的要了命。

    可惜別人看不到。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皮骨之下,有着怎樣齷齪的靈魂。

    鬱時南眸子發紅,冷水嘩嘩的衝下來,他單手撐在浴室的牆面上,骨骼肌肉壁壘分明的背脊上,水流滾滾滑落。

    他下頜線緊繃着,水流從上面衝過去,滴落,衝不掉身體的熱度,也衝不掉心底那份不該有的渴望。

    ……

    回了景山壹號。

    傅靖霆去收拾許願。

    陪洗澡,陪講故事,陪睡。

    三陪爸爸搞定許願,出來就見許傾城正洗完澡出來,正拿毛巾擦頭髮。

    剛剛被水洗過,好像身上都是水汽。

    黑髮,白膚,紅裙。

    這女人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讓他有衝動。

    “願願睡了?”許傾城問他。

    “嗯,睡着了。”傅靖霆接過她手裏的毛巾,幫她擦頭髮。

    動作很輕柔,也越來越嫺熟。

    許傾城站在他身前,任他爲她服務,嘴角忍不住勾起來,從毛巾底下彎着眼眸看他,心中的愛意滿溢,她手指拽住他的襯衣將她往自己身前拉。

    “幹什麼?”他低下頭去看她一眼。

    許傾城眉眼都彎起來,她惦起腳尖,輕輕咬他的下頜,“看你帥。”

    就咬一下,很輕。

    下頜處卻像是被她點了一把火,從那裏開始蔓延,傅靖霆拿毛巾的手頓住,他垂眼看她,警告,“惹我上癮了是吧。”

    許傾城笑。

    是呀,就是惹他上癮了。

    男人看她笑的這樣兒,真是什麼脾氣都沒有。

    傅靖霆手指從她髮絲中穿過去,毛巾吸水,頭髮已經半乾了,他幫她整理頭髮,手指穿在她的髮絲中,突然就很有感觸,一把情思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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