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嫡女颯翻天 >第278章 全部拿走
    羽蘅點點頭,“這個很有可能,秦氏受寵,皇后必定會鬱郁難舒,日久成疾,到哪裏都說得過去。”

    “那,先皇后的母族呢,他們難道就眼睜睜看着族中最有權勢的人被害死,還不追究嗎?”

    “自秦桓父親立了戰功,秦家就一飛沖天,連先皇后都壓制不住,恐怕族人也是心有餘力不足吧……”

    羽蘅話音一頓,忽然靈光一閃,不知道先皇后的家族中還有沒有人在,也許他們會知道些什麼?

    這個想法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一扇大門,通向更多廣闊的天地。

    羽蘅立刻定下幾個目標,先皇后的案子,不僅要把目光放在曾經在宮中侍奉的宮女太監身上,還要盡力去找當時的御醫去向,曾經的皇后族人等一切可能相關的人。

    擴大範圍,一定會找到新的線索。

    陸修安聽後點點頭,對羽蘅的思路很認可,接着道,“要說找先皇后身邊的近人,其實眼前就有一個……”

    深宮中的明妃。

    明妃當年就是依附先皇后的,因此先皇后去世後,才被秦氏一直壓着擡不了頭。以明妃和先皇后的關係,先皇后去世的內情她應該會知道很多。

    但陸修安沒有說下去,因爲端王對羽蘅的心思昭然若揭,陸修安實在不願意羽蘅主動去找明妃問這件事。

    羽蘅明顯也想到了這個人是明妃,她嫣然一笑道,“現在還用不上,說不定其他路子走得通,就不用去找她了。”

    陸修安點點頭,沒有說不許羽蘅去找明妃,而是道,“你要是想去,帶上我就好。”

    這樣,也不可能被有心人編排出別的流言來。

    羽蘅微微一愣,接着從心底笑了出來,依偎進他的懷中。

    *

    先皇后案終於有了些眉目,羽蘅撒出去很多人手,追查那些絲絲縷縷的線索。

    但這一回,她知道事情難度增加了許多,十天半個月可能也沒什麼線索。

    京城進入嚴冬,十日裏要下雪,剩下比下雪還冷,羽蘅今年剛受的箭傷總是隱隱作痛,因此就光明正大地偷了懶,縮在屋子裏儘量不出門了。

    這一日,杭釋難得的回了京,到柳宅來看望柳蕪和羽蘅。

    他帶着滿滿一馬車禮品,先去拜見了柳蕪,問候了一番,纔出來往後院走。

    柳宅重新修繕後,他是第一次來。

    自從他知道皇上已經答應給羽蘅和睿王賜婚後,他就長期在京外東奔西跑,有時必須回京,也是匆匆辦完事就走,儘量減少在京裏逗留的時間。

    爲什麼不願意留下來?這個問題他不想問自己。

    柳宅修繕時,他也從各地送了許多珍貴稀奇的東西來,雖然知道比不過鎮國侯和睿王送的,但若是能被羽蘅留下一兩樣,他就滿意了。..

    此刻,他踏着薄薄的積雪,走在彎彎曲曲的小徑上,發現庭院的裝飾裏的確有許多眼熟的東西,不由得嘴角弧度深了許多。

    跨進拂玉庭的主屋裏,瀾兒笑着掀起了小廳的門簾,一股暖暖的氣流撲面而來,讓杭釋身上的積雪瞬間融化。

    屋子正中央燃着旺旺的炭盆,暖和卻沒有煙氣,一個穿着蜜色家常小襖的女子坐在炭盆後的小榻上看書,腿上蓋着一塊純白的狐狸皮。

    她容貌清麗,氣質秀雅,白皙的皮膚上被熱氣烘出兩塊紅暈,平添了幾分動人,哪怕只是靜靜坐在那裏,都讓杭釋心裏一悸。

    聽到進門的腳步聲,羽蘅擡起頭來笑道,“杭老闆可算有空來坐坐了,你最近幾個月忙成這樣,回京都呆不了幾天,我就快懷疑是不是我的錯了,莫非是我佈置的事情太多了?”

    羽蘅語氣輕鬆幽默,杭釋也越發覺得親近,彷彿不管多長時間沒見,相隔多遠,羽蘅永遠都是這樣的。

    他靜靜坐到她對面,也笑

    着玩笑道,“對啊,我跑累了,不如放我幾年的假,把事情都丟給你吧。”

    “杭老闆去年初出茅廬,今年就已經名滿天下,可見天賦異稟,這肩上的重擔啊,是推脫不得的。”

    羽蘅笑盈盈地倒茶給他,心知杭釋說的都不是真心話。

    他是天生的商人,且是影響一方的大商賈,濟民堂收縮和碧康堂擴展的事情都交給了他,不管出了什麼差錯,他都能盡數解決。

    這是他的舞臺。

    杭釋喝了一口茶,只覺得暖到心底,於是問道,“傷口還疼嗎?”

    “今年看樣子是要疼過去了,暖和些就好一點,就因爲這個,丫頭們在屋裏都非要我蓋着毯子,也不知道誰是主子。”

    最後一句話羽蘅聲音微微加大,明顯是說給丫頭們聽的。

    在屋裏伺候的瑞青很快就叉着腰回道,“小姐只要不疼,出去雪地裏野去奴婢也管不着!”

    羽蘅無奈地搖搖頭,臉上全是笑意。

    “我從外面送回來的藥材還有嗎?多補氣血,明年就會好多了。”

    “夠多了,李管事隔幾天就要上門來診脈,不讓診都不行,這陣仗我都怕了。”

    杭釋聞言才放下心來,轉而和羽蘅說起了外頭醫館的一些事。

    上次皇帝對於碧康堂的態度,柳蕪已經轉告了羽蘅,不過羽蘅並沒有太在意。

    碧康堂還是該關的關,該開的開,姜家的名號雖然沒有明晃晃掛出來,但別人問起來,都告知碧康堂的背後老闆姓姜。

    杭釋道,“陵島鎮那邊,濟民堂已經改換成了碧康堂,店鋪的位置也換了,還是萬舟負責。”

    羽蘅沉吟着點頭,“那邊的縣令換了?”

    “原先的縣令被革職了,新來的這個縣令我們觀察了兩個月,可以確定不是秦家的人,還算正派。”

    “嗯,那就好。再過兩月要過年了,我打算讓殷問雁回去一趟,她還有心願未了。”

    杭釋點點頭,“那我安排人送她。”

    杭釋頓了一下,又道,“昨日,秦松立來找過我。”

    羽蘅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她和秦家的矛盾越來越深,秦松立現在幾乎不來找她了,自從皇帝賜婚以後,這個名字她也很久沒有聽到了。

    “怎麼了?”

    “秦松立說,要調一部分他的股利。”

    羽蘅微微蹙眉,“多少錢?”

    杭釋嫺熟地道,“他的股利現在應該有一百多萬兩了,他說要全部拿走。籌錢不是問題,只等你點頭就辦。”

    羽蘅卻沉默了一下,才道,“他肯定是遇到難處了,不然不會動這筆錢,爲了什麼,你問了嗎?”

    “問了,是秦桓把他逼的沒辦法了,他其他生意上的銀子已經都被秦桓挪用一空,秦桓讓他像以前的戶部侍郎一樣偷用國庫的銀子,他不想這樣做。”

    羽蘅溫和的眸光驟然冷了下來。

    秦桓,還是像以前一樣不知收斂。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裏的股利拿走了,下次他還能拿什麼錢呢?”

    杭釋輕嘆一聲,“我也是這樣跟他說的,他說他正在想辦法解決,要是需要幫忙,會告訴我們的。”

    羽蘅這才點頭,“都給他吧,多一些也沒關係。”

    杭釋坐了半個時辰,就起身告辭了。

    他出門登上馬車,對着黑暗輕聲道,“羽蘅答應了。”

    黑漆漆的車廂裏冰冰涼涼的,感覺比外頭還冷,裏面坐着一個裹着黑色大氅的人,看不清面容,只隱隱感覺到氣質出衆。

    他輕輕嗯了一聲,道了一聲謝。

    杭釋暗歎一聲,“你現在到底怎麼了,連來找我都這麼鬼祟。”

    秦松立低咳一聲,“秦家的人現在看我看的很緊,逼得也很緊,我怕被

    他們抓到蛛絲馬跡,連累了你們。”

    “那你準備怎麼辦,總可以跟我說說吧,我好讓羽蘅給你掩護啊?”

    秦松立抿了抿脣,“羽蘅和睿王的計劃我也能猜出來一些,先皇后那方面我不一定能幫她,但其他方面也是能做些事情的。”

    他的聲音更加輕,“我打算讓煜王把吏部爭取下來。”

    這話陡然一聽是幫煜王,但杭釋很快就反應過來,以煜王的驕傲和無能,爬得越高,死得越快。

    杭釋擔心道,“煜王他會聽你的嗎?”

    秦松立這才露出一個自信的淺笑,“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杭釋點點頭,敲了敲車壁示意回府,在離府三條街的地方將秦松立放了下去。

    臨分別前,他拍了拍秦松立的肩,“遇到難處就來找我,多幾個人商量總會有辦法的。小心些就好。”

    秦松立漂亮的眸子微微一閃,鄭重點了點頭。

    *

    在羽蘅安心養傷的時候,京城裏的風向悄悄變了。

    新科狀元陳廬的故事在大街小巷的說書人嘴裏傳了一個來月,終於把他這一輩子能說的優點都拿出來千誇萬誇了。

    就差說他降生之時天有異象,乃大晏的福星了。

    而各家茶館紛紛燃上炭盆時,說書人也都悄悄換了書單,改說起一個富貴人家妻妾爭寵的故事。

    故事說的是某地發生了一件大案,當地富商黃老爺家的髮妻和嫡子接連死去,震驚了許多人,但黃老爺家卻無人報官,只說是暴斃而亡,還是髮妻的孃家人痛不欲生,報到了官府,官差上門查驗,才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黃夫人和她的兒子竟然是被人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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