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們所有妖怪被這個巨大的陰影一網打盡了。

    準確的將,這個陰影是一個高十丈,形狀象水牛,有巨角,皮毛漆黑的異獸。

    從老袁口中得知這個異獸叫呲鐵。

    呲鐵用法力禁錮豬我們,在這荒原裏,幾個瞬間移動,就來到了它的巢穴,它的巢穴建立在黃土平原的一處地洞中。

    它徑直走入,速度十分之快,讓我感覺眼前一片模糊。

    “哐啷”一聲鐵門關閉,我們被呲鐵關進了地牢中。

    這個地牢在呲鐵居住的地洞最深處,牢門用一種綠色的物質做成,我試過很多次想要打開,但門的堅硬程度超過了我的想象。

    我無奈的坐回了原地。

    抓到我們的呲鐵,並沒有一口將我們喫掉,反而給了我們許多綠色植物和水,然後一句話不說的走了。

    望着那些看到食物,不管不顧的狼吞虎嚥的妖怪們,我同樣餓了。

    小小的牢房內,妖怪們大口大口的進食,比起在土原上行走的食不果腹,在這裏反而水足飯飽。

    生命岌岌可危的金毛鼠和戴弟,在這些水的幫助下,已經甦醒了過來,他們微弱的睜開雙眼,在確認是真的食物和水後,啥也不問,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這些食物和水。

    至於另外的老袁他們早在金毛鼠他們甦醒那刻,就全身心加入了食物大作戰中。

    我同樣很餓,但望着那道鎖住我們的牢門,心裏揣揣不安,我暗暗揣測:這呲鐵不會是喜歡喫新鮮的妖怪吧,見我們幾個精神萎靡,纔沒有下口。

    我很想阻止大快朵頤的妖怪們,在情況爲明下,喫東西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可望着他們得到食物,滿臉幸福的笑容,我沉默了,也許他們希望做一個飽死的妖,而不是餓死的鬼。

    很快,我乾癟的肚子和乾裂的嘴脣,在他們津津有味的進餐聲引誘下,也不管不管的加入了他們。

    我大口的喝着水,大口的喫着這種不知名的綠色植物,第一次,突然覺得,能在成爲別人的食物前餵飽自己的肚子,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六個妖怪像豬一樣,貪婪的大口喝水,大口喫東西,那嘴裏咀嚼食物的聲響是世間最優美的旋律。

    不知吃了多久,當妖怪們在難嚥下一丁點水,在難喫下一片綠葉。

    我們艱難的躺在牆根,望着對方那圓鼓鼓的肚子,同時大笑出聲,只是笑聲裏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由於喫的太多,我們背靠在離各自最近的牆面上。

    我撫摸着快撐爆的肚子,眼睛掃過每一個妖怪,他們此時的動作和我一樣,喫的太撐只想安靜的坐着,能喫到撐的感覺真好。

    寂靜的牢房,除了妖怪們的喘息的聲音,在也沒有其它雜質。

    讓肚皮休息夠了的我們,臉上都浮現出了沉重的表情,怎麼逃離這裏,成了我們的難題。

    “呲鐵是異獸嗎?那這個呲鐵是進化完的,還是第幾階段的?”我出聲問老袁。

    老袁咳嗽一聲,默然的回答。“這是一頭真正的異獸,不是什麼幼獸,也不是進化中的半成品。”

    “嘶!”所有妖怪倒吸一口冷氣。

    金毛鼠緊張的問。“那我們怎麼逃?那白水魔就那麼厲害,現在遇到的可是一頭真正的異獸啊!”

    沒有妖怪能回答金毛鼠的問題,大家心事重重的思考着,我也驚了,原本想大家喫飽了,有力氣了,就算打不過對方,也能打個平手,現在看來,我太天真了!

    我接着問:“它殘忍嗎?”我這個問題,是想知道,既然打不過那麼只能任命,但希望那個呲鐵不是喜歡虐殺的異獸,喫我們的時候是一口吞,還是折磨半天在喫。

    老袁秒懂我的意思,搖了搖頭,沉聲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叫呲鐵,其餘的不記得了”。

    可我不想死,既然恢復了力氣,就算勢力懸殊也要試一試。

    我嘆了口氣,扶着牆,站了起來,退後幾步,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開。

    我用盡全身力氣,一拳轟在那牢門上。“當”牢門發出巨響,但紋絲不動。

    我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我的力氣有多大,我是清楚的,雖不能一拳毀天裂地,可破一塊巨大的石頭,那是不成問題。

    眼前這道牢門,不要說碎裂,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老袁見我動作,馬上來到我身邊。

    我們眼神相交,同時發力,一招雙龍出海。“當”牢門的堅硬程度超過了我們的想象,依然紋絲不動。

    我想我們兩個不行,那就一起,不用我招呼,所有妖怪站成一排,暗自運力,我大喝一聲:開。

    我們整齊劃一的衝出一拳,可所有的拳頭砸到牢門上,換來的依舊是“當”的一聲,當然,不同的是這一聲“當”更響、更大。

    所有妖妖怪的全力一擊,牢門任就巋然不動,打開牢門的方法失敗了。

    我們撅着眉頭望着這道門,轉身看向恢復體力的金毛鼠。

    金毛鼠會意的點頭朝裏面走去:“看我的”。

    信心滿滿的金毛鼠,擡起爪子在鼠牙處磨蹭一下,雙爪對着牆壁就挖掘起來。

    我們滿懷期待的望着金毛鼠。

    金毛鼠爪子發力,挖着牆面。

    可奇怪的是,金毛鼠的爪子沒有挖下預期的一點點泥土,反而在挖了十幾下後,“哎呦”一聲抱着手跳個不停。

    我正想罵金毛鼠,關鍵時刻居然裝蒜的時候。

    蘇姑娘一把抓開金毛鼠,惡言到:“給老孃滾,什麼都要老孃出馬。”

    我望着一改往日嬌弱模樣的蘇姑娘,有些呆愕,怎麼一向溫柔的蘇姑娘,像變了一個人。

    我用詢問的目光望向四周的妖怪,可從妖怪眼裏發現,他們好像都見過蘇姑娘發飆的樣子。

    我疑惑到:莫非是我來神泣之地太晚,所以不瞭解真正的蘇姑娘。

    蘇姑娘在我驚愕的眼光中,捲起袖子,那白皙的小手變成了金剛狼的爪子,用力挖向牆面。

    我們本以爲蘇姑娘變身後能大發神威,可最終結局和戴弟一樣。

    蘇姑娘哎呦一聲,接着又變了一個性格,轉過頭,滿眼淚珠,嬌滴滴的說:“你們幹嘛啊,把人家弄疼了。”

    我頭瞬間大了,這蘇姑娘是個神經病啊!自己主動請纓的,現在怪我們。

    我正要說話,老袁咳嗽一聲開口到:“是猴子弄的”。

    我看向老袁,滿臉不解,但我見老袁對我眨了一下眼睛,無奈的道歉到:“我不小心的,我想拉你的手,沒想到捏疼你了。”

    蘇姑娘聽我這樣說,新月生暈,擡着受傷的小手,走到我面前。“那你給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我望着蘇姑娘期待的眼睛,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話說過了,麻煩!

    我爲難的望着蘇姑娘,旁邊的石娘娘走過來,拉住蘇姑娘開口道:“別鬧了,正事要緊”。

    蘇姑娘一聽正事,也不在胡攪蠻纏了。

    我逃過一劫,接着,圍着牢房走了起來,邊走邊拍打起牆面。

    牆面裏傳來“當、當”的暗響聲,不難判斷,整個牢房的材質應該是和牢門一樣,都是同一種極其堅固的材質。

    沒有辦法,我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袁他們見我的表情,同時猜出了逃生的希望渺茫!

    大家嘆了一聲氣,圍坐在一起。

    金毛鼠眯成一條線的鼠眼,努力的睜大,自言自語。“唉,以爲活了,想不到又要死了,這算什麼事情啊。”

    我們聽到金毛鼠的話,忍不住同時發出一聲更加無奈的嘆息,這種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真的很悲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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