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麼那麼可憐”
一旁的阿肆啼哭着
“佑王子就比公主大幾個月，同公主玩的最好，到了胤朝連面都沒見過，怎麼就…”
“好了阿肆，等芫兒醒了，聽你在這說道，免不了傷心，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也是，那阿肆就先退下了”
“嗯”
見阿肆把門關上
“可要起來？”張煜問
張芫睜開眼睛
（是夢）
張煜把她小心扶起
髮絲都被流的汗粘在身上
張煜用手帕給她擦了擦
“先把藥喝了”
她點了頭
張芫接過藥碗，手依舊在抖
“我來吧”
“不用”
一口悶，一滴沒剩
“喝了藥就好了”
一聽這話，張芫皺了眉頭
“這藥怎麼這麼苦啊？”
帶着點哭腔
“想哭就哭出來”
兩行淚不帶一絲猶豫的留下
“哭也沒用”
嘴上依舊是這麼說着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哭了又覺得自己沒用，你這是要把自己憋屈死啊？”
張煜一邊看着她沒有顧慮的哭，一邊替她擦着眼淚
很快就把自己的情緒收了起來
“努爾不說，你就一直瞞着？”
“紙包不住火，你早晚會知道，就是沒想到她現在就告訴你”
“你是不是要打仗了？”
“你怎麼知道？幾日後就要出征”
“這種事努爾該和你站一邊的，她現在告訴我，無非是讓我斷了她的情誼，小心戎狄的人，可是我知道她不會的”
“所以我沒殺她”
張煜想起什麼從桌上拿來一個包裹
“努爾走前留給你的，你自己看，我先出去”
裏面沒什麼，一封信一個羊皮卷
『伊莎啓：
我見你得了把劍，想學？可惜我不通劍術，沒什麼能教你的，只找到這麼套劍法，就當是作爲師父給你的最後一件東西了，走了昂
阿史那·阿依努爾』
“阿史那，倒是不遮掩了”
……
城外千萬鐵騎，如百萬雄獅屹立
高牆之上
“拜見公主殿下，你怎麼來了？”
秦朔當着衆人面向趙睎文行禮
“來送送你，這是陛下繼位之後的第一仗，必須勝”
……
“朕膺昊天之眷命，封南祁候張煜爲元帥，領衆將士討伐戎賊”
“討伐戎賊，討伐戎賊……”
“末將領命”
磷光鐵甲黑壓壓一片
自郢都一路北上
大軍途中休息
此時，最末尾的隊伍中
一個小兵坐在人羣中，臉上髒兮兮的，整日戴着鐵帽，也不怎麼說話，只抱着把布裹着的劍
“小兄弟，你這劍不一般啊！”
“嗯”
“祖上傳的吧！”
“是”
“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三句話，到了三句，這人準換地方坐
“嘿，這人咋愣古怪呢？”
“哎，說你呢！”
見這人不理睬，直接坐到他旁邊
“我叫曾卻，你呢？”
仍不說話
“我看你好幾天了，都一個人呆着，也沒個朋友的，別裝了，又不是京都，都是些糙漢子，沒小娘子看你”
這人一瞪
“行，不愛說話，那我講你聽着就是，我這人沒啥長處，就是嘴閒不住”
“來來來，都安靜點，來點個人數，喊到的就應一聲昂！”
“唉，你知道那人嗎？”
曾卻指着那點人的人
這人搖搖頭“喂，你想啥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好像是真的在想什麼，聽曾卻這麼說才轉過頭聽他講
“聽他們說這人特別厲害，叫田望舒，先帝欽點的教徒”
“哦”
“曾卻！”
“在這呢”曾卻向那個叫田望舒的招了招手
“你是不是在心虛什麼？…臉上抹着灰，整天還戴個帽子”
“天冷”
“那也不能睡覺，都戴着吧，指定有問題”
“喂，叫你呢！耳朵聾了？”
田望舒走到這人跟前，踢了他的腳
“對不起啊！教頭，我在說話他沒聽見”
“問你了嗎？你！起來”
田望舒指着那人
“有事？”
“解釋一下，這單子上爲什麼沒你名字？”
“沒記上”
“什麼叫沒記上！”
“報遲了，當官的沒記上”
“那你他孃的還敢來？”
“爲什麼不敢？打仗是要這名字還是要人頭？”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好魄力，叫什麼名字？”
“張…少（shǎo）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