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這名字我給記上了”
田望舒走開，士兵們沒了熱鬧，都坐了回去
“張少言，這名字還真適合你，敢跟田教頭這麼講話，你可真行昂”
張少言沒搭理他，也坐了回去
“不是吧，都知道名字了，好歹算是朋友了吧？”
……
大軍行至吉水山以北
早晨已經開始下霜，草荒樹枯葉落，九州大地一片秋景
“張兄，張兄！”
河水上有張少言照，往常練劍
“他們都在洗澡，你去不去？”
“不去”
“去唄，再往北就不一定有河了，都臭了”
“不去！”
張少言掄起起劍斬向大地，振起卵石
“好好好，，不去，生氣幹嘛？”
曾卻生存法則：遇事先慫
“我說你一個小身板，耍這麼大傢伙幹嘛？”
“樂意”
“嘿，我發現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了，借我看一下”
張少言扔向曾卻
“這刻的是什麼草啊？”他看着劍柄
“藥，敗華”
“藥？”
抽出劍刃，刻着兩個字
“行（xing）柒”
“行（háng）柒”
“我又沒讀過幾年學”
“問你，軍中腳程都這麼慢的嗎？”
“這個嘛，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們現在這一曲的頭兒，就是那姓田的，再往上就是王楚仁王都尉”
張少言想：都尉？與秦朔同列
曾卻接着說
“而這王都尉的頭兒就是大將軍，他跟一部的秦都尉和嚴微嚴太尉是這次的主力軍，走在前面，比起他們，我們二部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
“行軍打仗怎麼能沒糧草呢？當然是運送糧草了”
“我怎麼沒看到？”
“不在我們曲，都給王楚仁的親信看着，走在我們前面”
此時，大軍的最前面
嚴微、張煜騎馬並行
“戎狄想丹陽之地已久，周邊軍隊佈局縝密，糧草後行，算是對了”
“駕！”
秦朔行至嚴微旁，三人並行
“嚴老說這麼含蓄做甚，張煜不與我講，您好歹同我透透底呀”
“誰不同你講了？你又沒問”
“你這小子”嚴微指着秦朔笑着
“戎狄自大，欺軟而怕硬，若糧草先行，前後終難顧全，反而易處於下方，所以要我們先去”
“往死裏打，給他們個下馬威…可是讓王倔驢一個人，行嗎？”
“楚仁倔是倔了點，本事還是有的”
張煜說
……
咔――吱
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誰！”
張少言往林子裏看
“快出來昂，我看到你了”
曾卻順勢說
“我沒偷聽，我就是來挖個紅薯”
張少言曾卻對視
“小孩！？”
曾卻打着啞語，張少言點頭
“你先出來”
“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們饒我一命吧！”哀求着
“誰說要殺你了？我們不殺人”
“真的？”
原來是躲在一棵大樹後瘦小的身體，被擋得嚴嚴實實
他抱着樹幹探了個頭
“不騙你”
他揹着個籮筐走的踉踉蹌蹌，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
“你們，是烏梁王的人嗎？”
“烏梁王？”張少言問
“嗯，他是不是身高九尺，三頭六臂，無所不能？”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好人物？許是你父母編來唬你的”曾卻說
“纔不是，村子裏的人都這麼說”
“你村子在哪？”張少言問
“那邊”小孩指向後山丘
“既然知道回家的路，就趕緊回去吧，別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