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維玲看着壯漢是赤手空拳對付獅子,感覺他就像《水滸傳》裏的武松,那樣的勇猛,拳拳生風,直把獅子逼到角落去了。
前面幾個回合,看着是壯漢佔了上風,但時間一久,他明顯就體力不支了。
而獅子在尋找到一個機會後,猛地撲了過來。
嚇了鬱維玲一大跳,暗暗爲他捏汗不已。
壯漢雖然躲開了,可他從此招過後,漸漸就敗下陣來,沒幾分鐘,獅子發出一聲勝利的吼叫聲,將壯漢壓倒在地上,兩隻爪子抱住他的一隻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鬱維玲趕緊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瞬間就傳來壯漢的悲慘聲。守在門口的工作人員立馬朝獅子發射了幾管迷藥和鎮靜劑。
片刻後,鬱維玲聽到封巖嘲諷的聲音:“膽小鬼,已經結束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果然,場上沒有餓壞了的獅子也沒有受傷的壯漢,但有幾個提前水桶和拖把的工作人員在洗刷場地。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鬱維玲聞着覺得很難受,頭昏腦脹,胸口還有些噁心。
她偏頭看向封巖,“我們回去吧,這裏一點也不好玩。”
她真怕看多了,回去要做惡夢。
封巖看出了她的難受和恐懼,挑眉,“這纔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你不是向來自詡膽子大的驚人,怎麼就害怕了?”
鬱維玲想說我沒你們那麼變態,能想出拿動物和人來比賽,一點也不把這些格鬥士當人。
還拿他們的身家性命來賭博,在富人們的眼裏,難道這些人跟畜生都不如嗎?
封巖見她良久不吭聲,沉吟幾秒後開導道:“這樣吧,你再堅持一場。看完下場我們就回去,聽說最近來了一位很勇猛的少年,曾經打死過一頭老虎。這位少年馬上就要出場了,我想見見他這場表現再走。”
男人只喜歡勇士,敬佩勇者,也被天生就且有神力的人感興趣。
鬱維玲就沒那麼有興趣,她想去外面透透氣,就跟封巖說要去上廁所。
封巖便喊人帶她出去了。
她去廁所洗了把臉出來,又故意在外面磨磨蹭蹭了很久,久到再不回去封巖都要出來找她了。
她這才往回走,還沒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就聽到了一陣又一陣激動的吶喊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難道真如封巖所言,這回上場的少年真的具有一身神力?
鬱維玲突然很好奇,大步走了進去。
封巖看她過來了,笑着問她,“怎麼去了那麼久?這回你再預測一下,哪方贏?”
擂臺上,一個穿着黑色t恤的少年渾身上下都中彩了,但仍然靈活的像只猴子,在鋼筋上翻騰跳躍,與他對峙的是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老虎。
老虎也很靈敏,數次朝少年進擊,都被少年敏捷地躲開了。
少年在老虎衝過來,馬上抓住就近的鋼筋攀爬了起來,相對老虎龐大的身軀而已,它爬不動。
而一等老虎氣得放鬆了時候,少年找準時機,不是一腳踢了過去,就是一拳砸在老虎肚皮上。
老虎不是貓,惹火了它一樣抽不開身。
鬱維玲持着悲觀的態度,“我覺得吧,還是動物能贏。”
“我看未必。”封巖摸着下巴,一臉老練,“少年會贏的。”
事實證明,鬱維玲的話是對的,老虎被激怒了,不管不顧追着少年就發起瘋來了。
它一爪子下去,尖銳的指甲勾住了少年的衣服,順勢整個身軀就往少年身上撲去。
少年就地一滾,躲開了老虎這一次攻擊。
只是他還沒爬起來,老虎揚起大尾巴,就往他腿上抽去。
少年猝不及防,被抽中了大腿,他雙腿一軟,往前撲去。
老虎就在這時攻來,四隻爪子直接踩在少年的胸膛上,幾百斤的重物啊,好傢伙,硬是將少年踩吐出了血來。
少年已經敗於下風了。
老虎是被他激怒的,這時也不肯離去,張大嘴巴就朝少年的脖子咬去。
門口的工作人員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什麼迷藥,鎮靜劑都不管用了。
這……鬱維玲看得目瞪口呆,眼看少年就要命喪老虎嘴中。
就在這千鈞萬發時,誰也沒看到少年怎麼出的手,只覺得自己看到的好像是幻影,少年的兩隻拳頭直接砸在老虎眼睛上,只聽見轟隆一聲。
老虎倒地。
“他贏了。”少年贏了,封巖比別人還要高興,激動的站了起來,“他太厲害了。”
鬱維玲睜開眼睛一看,少年躺在擂臺上喘的厲害,胸膛上下起伏。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老虎撕碎了,只剩幾截布還掛在脖子上,老虎倒在一旁。
整個會場都沸騰了,不管是壓沒壓他贏的人,或者輸了的人,無一不例外被他折服了。
要知道,能戰勝動物的勇士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少年躺在地上休息夠了,突然爬了起來,一把扯碎身上的碎衣服,露出傷痕累累且瘦削的上半身,他不顧場外激動的人,雙手握拳看着頭頂大吼了一聲。
鬱維玲跟封巖的位置絕對是最佳觀景臺,少年昂起脖子時,她眼尖地看到他脖子上掛了一把鑰匙。
她的視力很好,能看到那把鑰匙跟普通的鑰匙很不相像。
普通鑰匙洞口那一圈是空白的,可他脖子上的鑰匙,明顯是刻着古樸神祕的紋路,好像典雅的雲紋。
黑衣少年,古紋的鑰匙。
鬱維玲腦袋空白了那麼一瞬,她突然就從坐位上跳了起來,朝少年快速衝了過去。
這不就是她一直苦苦要尋找的少年麼?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她衝到擂臺旁邊,場上的燈光驟然一暗,鬱維玲情知不妙,這是要換人的節奏,她着急的大喊了一聲,“喂,帥哥……”
黑暗中,無人回答她。
幾秒後,燈光再次亮起,場上果然不見了少年的蹤影,還是那些提着水桶拿着拖把的工作人員出現了。
封巖走了過來,“你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