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估計被人帶下去治療了。”封巖說:“我們走吧,後面幾場沒什麼好期待了。”
鬱維玲心不甘情不願的跟着封巖走了,回去的路上,她反反覆覆詢問:“明晚咱倆還來不?”
封巖沒說來,也沒說不來,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你不是害怕?”
空調裏送出來的風涼爽又怡人,鬱維玲不敢跟他說她是衝着那位黑衣少年來的,只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剛開始是有一點,但現在已經沒那麼害怕了。你就說,後面還來不來?”
封巖笑,今晚他贏了錢,心情特別好。平時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格鬥,只是偶爾無聊,他纔會過來看上那麼一場。
接收到鬱維玲的滿眼期待,他沉吟片刻笑道:“看你表現,我再決定。”
週日這一整天,爲了滿足封巖的這個表現,鬱維玲哪也沒去,就待在封家。
可是她滿心期待以爲封巖晚上還會帶她去看格鬥,誰知,封巖臨時有了一個緊急會議,後面還有一場飯局應酬。
鬱維玲最終的期待終是泡了湯,握着手機悶悶不樂的說道:“這樣啊,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封巖聽出了她心情的低落,寬慰道:“下個禮拜吧,我再來接你,然後每晚都陪你去看,可以了不?”
還要等五天,鬱維玲等不及,她恨不得今晚就能再次見到黑衣少年。
跟封巖結束電話後,鬱維玲扔掉手機,抱着枕頭翻來覆去,腦子裏卻在飛快地想着對策,她要怎麼樣才能見到少年呢?
突然,盛律的名字浮上了腦海。
是了,她還有盛律嘛。
爲了做個封巖口中的乖寶寶,鬱維玲連續兩天沒去找盛律。
她找到手機,立馬給盛律打了個電話,期期艾艾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
盛律就是沒有時間,但爲了鬱維玲,也會擠出時間來的。
得知盛律有空,鬱維玲開開心心換上一條漂亮的連衣裙,又化了一個淡妝,然後高高興興地出門了。
盛律手頭上還有點事,鬱維玲打車直奔他公司樓下,只等了一小會兒,就見他出來了。
“盛律。”鬱維玲不顧門口來來往往的職員,張開雙臂像只花蝴蝶,朝男人快速地奔了過去。
盛律伸手接住她,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穿的這麼漂亮。”
鬱維玲退後一小步,手持着裙襬歡快地轉了一圈,“我哪天不漂亮?”
“是,我家的小仙女,哪天都漂亮。”盛律牽着她的手,走到自己的跑車前,先上車開了空調,又降下車窗,準備等散了車廂裏的悶氣再上去。
他從車上拿了盒零食遞給鬱維玲,“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
鬱維玲拆了包堅果零食,扔了粒開心果進嘴裏,笑嘻嘻地抱住他的胳膊:“想你了唄。”
“我信你個鬼。”盛律嘴裏說着嫌棄的話,眼睛卻笑得彎起來,他捏了捏她因爲喫東西而鼓起的腮幫子,笑罵道:“電視劇都說了,長得好看的女人最會騙人了。”
盛律撇了她一眼,懶得揭穿她的謊言,“說吧,電話裏吞吞吐吐怎麼回事?找我究竟什麼事,再不說,後面就沒機會了。”
鬱維玲只好簡單的說了一遍昨晚在格鬥場遇見的情況,她沒有隱去少年,如實相告。
但少年對她有什麼用,這一點她就隱藏了,沒讓盛律知道。
事情還沒解決,她誰都不想告訴。
聽完鬱維玲的話,只見盛律若有所思點上了一根菸,“沒想到封巖還帶你去那種地方。”
這個格鬥場建在偏僻的地方,拿人來跟動物相博命,首先就違背了道德,是違法的。
知道那個地方的人極其少數,普通老百姓亞根兒就不知道這回事。
能知道的都是些財大氣粗的富人。
鬱維玲聽盛律的口氣,得知他肯定知道那個地方,於是又一鼓作氣抓着他的胳膊搖了起來,“你今晚也帶我去好不好?要是你能把昨晚那個少年幫我找出來,那我這輩子都給你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倒是不需要。”盛律指尖夾着煙,輕佻地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我差個老婆,你給我做老婆吧。”
還別說,鬱維玲質疑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能質疑盛律的能力。
應該說,大反派就是能力超羣。
盛律不但把她帶到了昨晚的格鬥場,並且還不知通過什麼方式跟這裏的幕後老闆取得聯繫,於是,鬱維玲很順利的就見到了黑衣少年。
在一棟獨立小別墅的二樓裏,盛律淡淡地瞥了眼躺在牀上的蒼白少年,轉頭問一旁的女人,“這傢伙就是你昨晚崇拜的人?”
“嗯嗯。”鬱維玲兩眼放光地看着少年,用力地點了點頭,“你可以出去了,我想單獨跟他聊聊。”
“沒良心的小傢伙。”盛律無奈,閃身走了出去,“給你十分鐘,時間一到,我來接你。”
等盛律走後,鬱維玲兩隻漂亮的大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少年身上,她恨不得此刻有透視眼,看看少年脖子上有沒有掛那枚鑰匙。
少年已經從工作人員中,得知有神祕的客戶要見他,是他的一個小迷妹。
見鬱維玲傻乎乎站在門口,他強撐着身子的不適,慢騰騰地爬了起來,一臉冷漠的說:“人你也見到了,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我身上還帶着傷,還要休息。”
鬱維玲見少年連正眼都不帶瞧她一眼,眼裏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厭惡,無情的逐客令更是冷冰冰。
也不知道是少年平時是不是這個樣子,到底是針對她還是討厭所有人。
鬱維玲可是費了一番心思才找到他,又豈會因爲他幾句冷漠的話就離去。
想到盛律規定的時間,她決定速戰速決,快步朝少年走了過去,“我想看看你脖子上掛的鑰匙。”
少年驟然擡頭,盯着她,黑目蒙上了一層戾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