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一定會找機會揪出他。
而顧思那邊她就看不懂了，她打去了一個F國普通民宅，房主是個沒任何可疑之處的老太太。
這就奇怪了，顧念一時也沒想通關竅。
索性把重點都放在白清梅那條線索上。
她剛合上筆記本，就聽到有人敲門。
外面傳來厲謹行跟奶奶的寒喧聲。
這傢伙現在跟奶奶混得不錯，奶奶奶奶叫得順口。
把老人家哄得都偏向他了。
顧念撇撇嘴，就聽到奶奶喊她。
她不情不願地拉開臥室的門，結果沒等她出去，奶奶就樂呵呵地把厲謹行推進來了。
“奶奶做飯，你們倆說會兒話。”
“我讓保姆上來幫您。”
厲謹行邊關上房門邊給樓下他自己公寓打了個電話。
顧念看着他這麼殷勤不由得嗤笑，他是故意討好奶奶。
“聽說你討了不少嫁妝，我娶你是不是更值了？”
顧念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淡淡一笑，“自然。”
他直接俯身，極其自然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獎勵。”
顧念嫌棄地蹭了蹭臉，“用不着。”
厲謹行伸手又想掐她小臉蛋，被顧念一個閃身躲過。
他嚇得連忙扶住她，惱火地看着她的肚子，“慢點！”
顧念被他扶到一邊坐下，有點無耐。
“京城那邊的事你別管了。”
顧念挑了他一眼。
厲謹行看出她的疑惑，嗤笑，“小狐狸，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這麼逼白清梅不就是爲了讓京城那邊出手嗎？”
被猜中她也不奇怪，這男人本來就是心思深沉，否則也不能成爲厲家當家人，橫掃商界。
“不過，我警告你，別拿自己跟我女兒冒險！這事你不許再插手。”
“還有這些產業的代管公司，我幫你找好了，你抽空去見見，籤個委託就行。”
“你那個科技公司，我從國外聘回個網安技術專家，產品開發讓他先帶着。”
“你可以把你的想法框架跟他談談，幹活的事就別上手了。”
“還有葉寒星找你談的生意，你得狠狠賺他一筆。”
顧念眨巴着眼睛，怎麼感覺自己的生活他全給安排好了？
沒等她說話，他又繼續道。
“你既然帶着這麼多嫁妝，我的彩禮也不能虧了。”
說着他修長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隻黑色的票夾，打開裏面有張支票。
“等等，”顧念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你這是要買我還是包養我？”
“俗！”厲謹行揉揉她的小腦袋，“這是投資。”
“我知道你正在股市掀起腥風血雨，單打獨鬥賺得畢竟有限，弄個投資公司玩玩，這是你拉到的第一筆投資款。”
顧念這次是真的歎服了，這件事她想過，只不過沒騰出手來運作。
這他都能猜得到，他纔是老狐狸吧。
“別感動，賺了半分，賠了把你賠給我！”
“賣身契？我可不敢要。”顧念嗤笑。
“不要，你也是我的了。”厲謹行纔不管她，直接霸道地掐起她的尖下巴，就吻了下去。
“慢，慢點，前兩天，破皮還沒好呢！”
“嗯。”
厲謹行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便輕輕舔着她的脣，繞着她脣的輪廓，淺淺品嚐着。
像偷喫冰淇淋的小孩。
“你，惡，不，噁心？”
顧念艱難地問出口，就被他抓住機會闖了進去。
迷迷糊糊，每當這時，顧念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居然可以跟厲謹行這樣親密。
還能平等地坐在一起聊天，談生意？
前世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他一直都是她的神，面對神明，她只能昂着頭。
可當神明耍流氓時，他變成了真實的人。
雖然很享受厲謹行這樣的面面俱到，但顧念擔心自己會被寵壞。
寵？
她自己都臉紅了。
“別太感動，不僅是爲了你，還是爲了我的小公主。”
“你怎麼那麼確定是女兒？”顧念擋住嘴脣，奇怪地望向他。
厲謹行神祕一笑，“我就是知道。”
他當然知道，前世顧念死後，女兒就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託。
也是在面對女兒時，他才終於認清自己，愛上了顧念。
雖然跟溫如栩結了婚，他卻不愛她，對她的陪伴他只是習慣了。
顧念也沒想跟他糾結這個問題，外面保姆已經做好飯，奶奶喊他們出去喫飯。
兩人出一坐到桌邊，奶奶怎麼看厲謹行，怎麼喜歡。
就他這一段時間的表現，真是讓人滿意。
陪伴照顧安排一點不馬虎。
人家可以大總裁，還能抽出這麼多時間陪念念，這一點就讓老人家滿意。
要知道在鄉下，女人懷孕也是要下地幹活的，哪有什麼特殊待遇。
所以老太太看厲謹行的眼神透着慈愛，顧念都覺得膩了。
“奶奶，我怎麼覺得你現在更疼他呢？”
老太太笑呵呵，給厲謹行遞去一碗湯，“都疼，多疼他些，他纔會更疼你呀！”
厲謹行恭敬地接過湯，“奶奶看問題就是透徹。”
老太太被逗樂了，顧念看着厲謹行也開心。
祖孫三個一起開開心心地吃了一頓飯。
次日厲謹行把顧念送去學校纔去工作。
顧念在學校上課還沒到中午，就接到了一通陌生電話。
電話中的消息讓她如晴天霹靂，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打錯了。
“沒錯，老太太手機裏就你一個親人的號碼，顧念，跟死者是祖孫關係。”
顧念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她只聽到耳朵裏的轟鳴聲。
眼淚不受控制的開始落下，她一邊抹一邊告訴自己。
“肯定弄錯了，肯定弄錯了。”
她瘋了一樣衝出學校，厲品言喊她她都沒聽見。
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趕到醫院。
路上手機響個不停，厲謹行一直在打進來。
可她不想接，也不想聽。
她只想立即知道是他們弄錯了。
厲謹行接到保鏢的電話，說顧念很反常，就立即打過去給她，可她卻不接。
他一遍遍拔打，只是線音。
他打給厲品言，“你知道顧念出什麼事了嗎？”
“她好像接了個電話，然後就哭着跑了，我正想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