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傅景疏的開導,沈傾清內心的自責總算是散了許多,進屋之後就給王警官打了一通電話。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現在有些擔心,孩子們就在家裏陪着他們,這件事就交給王警官,我希望能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畢竟教唆他人傷害,也是犯法。

    王警官聲音嚴肅:“你放心,這件事如果屬實,我一定嚴懲不貸!”

    “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後,沈傾清看向傅景疏,觸及到他溫柔令人沉溺的目光,不由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次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她心中並不是不惱火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上一次給孩子出手,她沒有直接報復回去,竟敢第二次出手。

    是真覺得她好欺負嗎?

    “如果你等不及,這件事情可以交給我來處理。”傅景疏不忍心看她陷入糾結的境地,“我一定幫你們出氣。”

    沈傾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啊,還是按照原計劃形式吧,我都已經做好了安排,如果這個時候放棄太可惜了。”

    傅景疏有些無奈:“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堅強,很多時候你都可以依靠我。”

    妻子太過自強,有時也讓他無奈。

    雖然她不會這麼做,但是聽到這句話卻仍然感到開心,沈傾清粲然一笑,“能自己做的事情,我纔不要假手於人,而且報仇這種事情不是自己作起來更爽嗎?”

    傅景疏頓時就拿她沒辦法了:“那麼女英雄能不能先給我透露一下,你打算怎麼做?”

    沈傾清眨了眨眼,“祕密。”

    她說完起身朝樓上跑去,傅景疏只能起身追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辰辰和西西從自己的房間探出一個小腦袋,剛纔江媽咪的笑臉盡收眼底。

    看來媽咪已經不再愧疚了。

    房間裏,沈傾清坐在牀邊,忽然接到了王警官的電話。

    “經過我們的審問調查,那個人拒不承認是寧素指使,只說是自己看不慣你跟她姐姐搶奪心愛的人,所以才找人來報復你。”

    “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

    沈傾清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王警官無奈說道:“而且就連對方給打過去的那筆錢,也是從他的私人賬戶走的,這樣一來,沒有確鑿的證據……”

    “寧素……我們已經放了。”

    聽到王警官口吻之中暗藏的愧疚和心虛,沈傾清反而笑了一聲:“我知道王警官已經盡力了,沒有證據,你們也不好做什麼,放心吧,我沒有怪你。”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懂事。”王警官真是越來越喜歡她了,如果自家女兒能有她一半懂事,他做夢都能笑醒,“這件事我會繼續暗中追查,一旦讓我發現任何有利於你的證據,我會立刻將她逮捕到警局!”

    這大概是王警官唯一一次出於私人感情行事。

    沈傾清笑着說道:“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不過這件事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來處理。”

    “你又想做什麼?”王警官一聽這話就心驚膽戰,是真怕這姑娘會一時想不開做出違法的事情,“我警告你啊,你要做一個守法公民,不許觸碰任何法律底線!”

    “我看起來就那麼像會觸犯法律的人嗎?您就放心吧,我不會做讓你失望的事情。”

    沈傾清失笑。

    王警官還是願意相信她的,“那我就信你一次,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這件事情我還是會查,你最好別私底下用什麼手段。”

    “知道了。”

    沈傾清答應的痛快。

    掛了電話之後,傅景疏捏了下她軟軟的臉頰,“騙人。”

    沈傾清下意識摸了下臉頰:“這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騙人了?”

    “你會聽王警官的話嗎?”

    沈傾清眼神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傅景疏:“我既然都答應了王警官,那當然要聽他的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我好像是個職業騙子似的……”

    “你不是嗎?”

    傅景疏臉上帶着一抹笑容,低沉的聲音調侃道:“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可一直都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如果哪天你忽然轉了性,我反而不習慣了。”

    沈傾清皺起眉頭:“你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誇你。”傅景疏哪敢說這是在損她,別說不是就算是也不敢承認,他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爲了避免再說下去,可能會惹惱了妻子,乾脆轉移話題。

    “對了,寧欣那邊有消息了,她似乎是因爲工作原因出國了。”

    “m國?”

    “不,h國。”

    沈傾清聞言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樓下響起開門的聲音,沈傾清和傅景疏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朝朝門外走去。

    一到客廳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熟人。

    此人臉上帶着妖孽般的笑容,朝他們熱情的張開手臂:“好久不見,不過來擁抱我一下嗎?”

    “king!”

    沈傾清下意識朝他走過去,先是上下打量他,目光裏的擔憂隱藏不住。

    king很受用,擡手按住她的腦袋,狠狠揉了一番,平時這小徒弟從不讓她碰頭髮,今天可逮着機會了!

    不過揉到一半就被一旁冒出來的程咬金給阻攔住了。

    傅景疏將他的手腕甩到一邊,很自然的摟住妻子的肩膀,像是在宣誓妻子的所有權,目光確實望着king,“你怎麼來了?”

    “我來給你們送你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啊。”king也不在意男人有些惡劣的態度,這個妻奴對妻子的佔有慾已經到達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

    “血清?”傅景疏眼神一閃。

    “猜對了,好棒哦。”king沒什麼誠意的誇獎着與他們擦肩而過,在沙發上懶懶坐下,“飛機上的東西真是太難吃了,我下了飛機一路趕到這裏,路上連口水都沒得喝,趕緊給我倒杯果汁,對了,一定要現榨的!”

    看着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大爺的模樣,理所當然的提着要求,傅景疏卻沒有將人當皮球一樣踢出去,而是自己轉身去了廚房。

    king意外看了他一眼。

    沒想到這男人竟也有這麼識時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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