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整個呼吸都憋住了。
眼看我爸媽,看我又看玄沉墨。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爸先說的,一個箭步差點蹬到玄沉墨臉上。
玄沉墨從乖巧到驚愕複雜,最後眸光一沉,說——
“叔叔,這件事……”
“這件事就是個誤會!爸!你聽我給你講!”
在玄沉墨沒說出答案時,我又立馬搶他前頭。
接着,在我媽我爸的注視下,快速說這就是之前演戲騙人的時候,我倆假扮的夫妻,說的有模有樣還拉上了黃鮮鮮,說當時黃鮮鮮還當了我們的女兒!
我說完看向黃鮮鮮,又看玄沉墨和鳳宴戎,企圖把這個彎掉的軌道給拉回來,心想着他們肯定幫我,但——
“哦,這樣子啊,螢螢爸,你別嚇着小孩兒……”
我媽說時,我爸還想說什麼,就被她給拉住出去。
回頭說既然我想通了,也沒有心理負擔,那他們也就不留在這,繼續去努力修行,爲我祈福。
我就鬆口氣,接着看玄沉墨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覺得他好像不太高興,但還是跟我一起送走了我爸媽。
等我媽上車,我回頭看玄沉墨,他早回去了。
人坐在桌子上,不知在想什麼,目光深沉的盯着我,我抱着黃鮮鮮,就莫名有點怕。
怕什麼我也不知道。
可黃鮮鮮這傢伙,見狀不對,直接跳走。
其他人跟着桌入座後,我就也過去……
但桌子就那麼幾個板凳。
黃鮮鮮胡盛世一邊,鳳宴戎一邊,我只能跟玄沉墨面對面。
接着,玄沉墨就直接讓我們商議——
怎麼找柳門。
說阿聰出事前的小院前,他就看穿了是柳家計謀,但當時以爲是柳家多次找我拿龍皮不成,故意設計,打算拿下阿聰,以此要挾龍皮。
但牽涉出後面鬼宿趙白高…玄沉墨懷疑,柳家也參與到朱雀爭奪之戰!
他只分析到這裏,鳳宴戎接着說下去,“阿聰出事後,我第一時間就查了柳雲琮,他消失了,而能讓一條蛇在整個山海關地界「徹底」消失,這個權利誰有,我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
鳳宴戎說的時候看向他的對面——胡盛世。
胡盛世沒有推辭,皺眉說每次出事他都沒辦法管,但這次五大家族說好了不參與四相位,柳家破了規矩,所以他才被派過來,但詭異的事就在這裏——
“胡門有這個能力的人,基本上我都認識,他們沒有一個承認,還都發了毒誓,所以小鳳凰,你可別這麼看我。我能被派過來,也就代表,胡家沒參與。”
剩下的就是白,柳,灰。
柳門自古紛亂不休,灰家鬧過可不成大器,唯一有可能就是白家,但白家一向是跟其他幾家沒有任何的往來,獨來獨往慣了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所以——
“算卦行嗎?”
我看他們都一籌莫展的,又提了個小建議,“雖然你們之前誰告訴我山海關的卦象可能不準確,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並且,我還有個更……離譜的想法。帶我去山海關的入口,我在入口算卦,算完就進來……這樣準確度高。”
我說的時候眼睛看似環顧四周,但餘光一直捕捉着玄沉墨,總算看他帶了一絲絲笑,稍縱即逝,然後,站起來說了四個字——
“就這麼辦。”
接着自己穿牆而過,留下我跟着胡盛世鳳宴戎他們頓了頓,起身,立刻出發!!!
還是坐鳳宴戎的車,可上次坐跟這次,感覺完全不同,尤其是……看到鳳宴戎的車前方放了一張照片,是程明月的。
胡盛世一上車就誇我,說他也想打賭我肯定能行的,可是沒人跟他賭,因爲——
“因爲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你行,就鬼常樂一個覺得不行!其實按照道理,他就該每一個人都發兩塊功德牌的!”
讓黃鮮鮮說,我纔想起來我當時胡亂揣的牌牌,拿出來一看上頭竟寫的是功德一千,兩塊牌牌就是兩千。
驚呆了我!
因爲我記得我當初欠了三千就一直在打工,這就兩千了……出手太大方了吧。
沒想到我這樣子給他們眼裏看起來就是,奇怪——
黃鮮鮮說,“有這麼驚訝嗎?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啊。”
胡盛世說:“就是,你可是百萬功德主啊…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的頭一位呢!”
鳳宴戎說的就讓他們更驚訝——
“別拿你們那點和江螢比,她比你們都努力,之前還想要再去領懸賞令賺佣金功德……”
一說這個,他們倆都倒抽口氣,我卻忽然陷入悲傷。
因爲想到我想賺錢的那時,阿聰還在的。
當時他揹着被毒啞巴的胡盛世來找我。
我趕緊讓鳳宴戎別說了,鳳宴戎大概也想起來,不提了,但轉口問我的話就更讓我爲難——
“你和玄老的事,準備什麼時候公開給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