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也忍不住讚美婉柔這個事情處理的漂亮,還誇她格局大,能做大。
處理完網店的事情以後,雲濤和婉柔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剛走到一半路程,婉柔突然想喫蜜桔了,雲濤就給她下去買,她在車上等着。
“砰砰砰!砰砰砰!”
婉柔聽到一陣敲打車玻璃的聲音,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一個帶着帽子的男人站在車外,這個男人擡起頭,婉柔頓時大驚失色!
剛纔敲打車玻璃的竟然是婉柔的爸爸李雷!
自從李雷把婉柔騙到河梁村差點嫁給傻子阿強,她從心裏開始害怕見到他,所以一直躲避着不敢回到那個讓她經常做噩夢的家。
她的媽媽素晴就是把她賣到河梁村最大的幫兇。
也前不久,她碰到鄰居家的一個姐姐,和她說了那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是在樓道聽到素晴和李雷的對話的。
還有錄音爲證,她放棄了追究責任。
因爲她在雲濤的幫助下逃脫了,遇到雲濤以後,她才過上了正常的日子。
所以她不敢想起那個家,更不敢回到那個家,她只希望好好奮鬥,攢錢給弟弟買個學區房,這樣就沒有什麼牽掛了。
沒想到,在這裏,卻遇到了她最不想見的人,李雷。
名義上那是她的爸爸,但她從小到大沒有享受過一點父愛。
在她的印象中,李雷沒有帶她去過一次遊樂場,而且平時對她很冷漠,因爲李雷嫌棄她是個女孩。
她從小就是看着他們大人的臉色長大的,整天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
一不小心做錯了事,就會被奶奶各種懲罰,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到衛生間跪搓衣板。
等懲罰結束時,她的雙腿卻疼的需要緩很久才能站起來,到現在她的腿還經常疼,落下了毛病。
每次奶奶懲罰她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沒有阻攔過一次,她那時候就想逃離那個讓她身體和心靈受傷的家。
可是她還小,沒有那個能力在外面生存,只好一次次放棄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車窗外,響起了李雷的說話聲。
“婉柔,你開一下車門,我看到你在車上坐的呢,我和你說幾句話就走,我已經找你好幾天了,和你商量點事。”
李雷用急切的語氣看着婉柔說道。
婉柔不想讓李雷日後騷擾雲濤,也不想讓雲濤看到李雷,因爲李雷一旦知道雲天的真實身份就會更加是無忌憚的想辦法和雲濤要錢的。
李雷卻快速的打開駕駛室的車門上去了。
婉柔感覺不對勁,她詫異的看着李雷問:“你爲什麼不坐在後面,一會兒我朋友回來會不高興的。”
婉柔不能告訴李雷雲濤和她領證了,不然他更是會像幽靈似的跟着他們。
”婉柔,我知道你對我有恨意,我當時把你送到河梁村也是無奈之舉,當時借給我那十萬高利貸的人要收走咱家的房子。
我實在沒辦法纔會帶你去河梁村讓你嫁給那個阿強的,你要理解爸爸啊。”
李雷假惺惺的和婉柔解釋着爲什麼要讓她嫁給傻子阿強的事。
這無疑是揭起了婉柔不想回憶的傷疤。
她眉頭微微一皺,看着李雷說:“你說的這些我不想聽,你現在有什麼事和我說,說完我還有事。”
“好,我說,河梁村的王老二他們到法院起訴我了,他們一口咬定咱們這是騙婚,說他們家雖然還沒有給咱家那十萬元彩禮。
但他們家準備了很多結婚的東西,酒席都定好了,交了五萬的押金,現在因爲婚禮沒辦成,那五萬不給退了。
現在他們王家前前後後損失了八萬多,要求咱家按照雙倍賠他們,不然就讓你嫁給他兒子阿強。
法院決定先調節,後開庭。
前兩天,我去了法院和他們見了面,法院調解讓咱家賠償他們家十五萬,我說沒錢賠給他們。
法院現在也懷疑咱們是在騙婚,所以告訴我,如果不拿錢,就讓我遵守約定,讓你嫁給王家兒子阿強。”
李雷一口氣和婉柔說了王家起訴他的的全過程。
婉柔瞬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片刻,她冷靜了一些,看着李雷說:“你和我說這些事什麼意思?莫非......”
沒等婉柔說完,李雷突然迅速啓動雲濤的賓利車,然後猛加油門,拉着婉柔跑了!
婉柔見狀,慌忙用顫抖着手掏出手機給雲濤打電話,李雷看到婉柔拿出手機,他蹭的一下把婉柔的手機奪走,扔出了窗外。
婉柔頓時向李雷大聲喊叫着:“你瘋了嗎?你要帶我去哪?”
“我拿不出那麼多錢,我要帶你回到河梁村的王家。這樣不就兩全其美了嗎?我知道你不會答應的,只能這樣做了,你也不要怪我,我真的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