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個星期了。”
秋牧掐了掐臉頰,感覺到痛疼後便立馬鬆開。
每次早上醒來,秋牧都會偶爾患得患失,因爲這個世界真實的太過虛幻,虛幻的太過真實,很怕哪一天就會消失不見。
就在秋牧胡思亂想的時候,電話忽然震動了兩下,秋牧循聲望去,隨即便看到手機上陌生的電話,秋牧皺了皺眉,然後直接掛掉。
隨即又開始在牀上發呆,這已經是秋牧習慣的一件事,有時候會立馬起牀,有時候會像這樣胡思亂想,發發呆。
就在秋牧再次沉浸入呆愣狀態時,電話又開始震動,秋牧奇怪的瞟了一眼,看見是之前掛掉的電話,自己隨即拿起手機,沉吟了一會便接通了。
“喂?”
“小牧牧不理我這個姐姐了!”
剛剛把電話放在耳邊,一股巨大的聲響便從電話內傳出,嚇得秋牧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連早上醒來昏昏沉沉的腦袋也立馬清醒了過來。
【等等?這熟悉的聲音,這熟悉的語調…】
秋牧回想了一下,隨即下意識的開口道。
“表姐?”
“對啊!怎麼?難不成小牧牧忘記姐姐我了?嗚嗚嗚!你這個負心漢!”
聽到電話那頭元氣十足的聲音,秋牧不禁嘴角抽了抽,負心漢?
“話說你只是比我早出生一秒吧?你怎麼就好意思自稱我姐?”
“早一秒也是早!不行!不行!”
聽到電話那邊傳的撒嬌刁蠻聲音,秋牧就一陣無語。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小牧牧又開始敷衍我了!”
秋牧看了看時間,隨即直接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而在另一邊,一名身材高挑,留着暗紫色短髮的元氣少女大咧咧的嘆了一口氣,隨即伸了伸懶腰,那完美的曲線與胸前的山峯一覽無餘。
這種身材能和霞之丘有的一拼了。
少女在牀上肆意的翻滾,嘴裏不停發出,小牧牧可惡,小牧牧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不理她了之類的抱怨詞語。
而少女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着,隨即就開始桀桀的怪笑起來。
此刻正在洗臉刷牙的秋牧並不知道,一場浩劫即將在學校內爆發。
秋牧和往常一樣,來到學校,聽着老師吧啦吧啦在課堂上絮絮叨叨,秋牧則打着哈欠撐着下巴。
直到下課後,秋牧跟着同學們興奮的朝着食堂跑去,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搶到了好喫的。
然後帶着食物便朝着侍奉部走去,推門而入,就聽見雪之下那毒舌般的話語。
“我以爲是誰這麼沒有禮貌,原來是類人猿同學,那就沒有辦法了呢。”
“啊啦~啊啦~雪之下你是在內涵我嗎?”
正在一旁一邊喫着麪包一邊碼着字的霞之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隨意的舔了舔指尖殘留下來的麪包屑,短裙下的黑絲褲襪雙腿疊交在一起,動作要多h就多h,秋牧不禁嚥了咽口水。
“小牧牧!”
一頭暗紫色短髮的少女像是樹袋熊一樣攀附在秋牧的後背上,由於衝擊的慣性和餘力,秋牧身體搖搖晃晃的啪嗒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隨即便傳來了秋牧那哀嚎般的慘叫。
重新把侍奉部的門關上,此刻秋牧的鼻子被兩團紙巾給堵住,仔細看的話,還能看見鼻血浸紅了些許白色的紙巾。
秋牧現在被霞之丘與雪之下夾在中間,在自己的對面就是秋牧的表姐。
冰堂美智留,是秋牧的表姐,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同間醫院出生,但她非要說她比秋牧早出生一秒。
小時候的記憶中,一直死纏爛打讓秋牧喊她姐姐,整個人就是活潑,神經大條,做事充滿活力性格開朗外,簡稱元氣少女。
“呀!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冰堂大咧咧的盤腿坐在靠椅上,絲毫不在意裙下的風光被秋牧所看見。
聽到冰堂的話,秋牧不禁嘴角抽了抽,啊對對對,你是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感受着鼻子已經差不多好了,秋牧便拔出塞入鼻孔的紙團。
“秋牧同學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我也這麼覺得。”
霞之丘好不容易附和了一次雪之下的話,隨即便嫌棄的看了看沾滿鼻涕的紙團。
而一旁不遠處的加藤惠,放下正在玩着的手機,隨即從短裙的口袋中拿出兩張新的紙巾,然後遞給了秋牧。
道了一聲謝後,秋牧便開始當着所有人的面,擤起了鼻涕。
“所以說,秋牧君的表姐,你來我們學校幹嘛?”
“她不是我的表姐!”
霞之丘看了看冰堂的校服,眼神警惕的道。
霞之丘完全沒有在意秋牧剛剛抱怨的話。
“啊,其實就是想要拜託小牧牧啦~”
冰堂雙手合十,做出拜託的模樣。
“還有你不要叫我小牧牧!”
“哎呀!叫習慣了,改不了了。”
“好可憐~秋牧君。”
等等加藤惠,你不要裝作小聲嘀咕的模樣啊!我們都能聽見的!
“所以說是什麼事?”
雪之下微微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隨即緩緩問道。
“鑰匙!”
冰堂伸出修長白皙的右手,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秋牧看着冰堂的那副模樣,疑惑的皺了皺眉。
“什麼鑰匙?”
“當然是家門鑰匙咯~不過小牧牧你竟然沒有把鑰匙藏在瓷磚底下。”
聽到冰堂的話,秋牧不禁無語的撫了撫額頭。
的確和冰堂說的一樣,確實有這種事,不過一開始就被穿越過來的秋牧給回收了,所以現在冰堂才翻不到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