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說道：“沒門…最初有，但被封死了，您看，就是咱砸掉的這面牆，裏面藏着個老門，除此之外，四邊牆都是封死的，要是硬說進出口的話…”
李工一指窄牆對面連接房頂的牆角說：“那兒，就那兒有個洞，再沒別的了。”
我順着李工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在那裏有個目測頂多不會超過三十公分的小洞，這洞太小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外面有東西遮擋，竟然沒有光從那洞裏照進來，不用手電照着的情況下，根本發現不了。
“這洞…”我說道：“頂多進出個貓狗吧…還得是小型品種，來個哈士奇肯定都會被卡住。”
我說完，李工沒發表意見，蛋蛋說道：“誰知道呢，也許身手好呢？李工，除了這夾縫，還有什麼發現？”
李工說道：“沒有了，就這個。”
蛋蛋有點不滿的說：“就這？就這你就非讓我親自來一趟？這…”
李工趕忙說道：“不是，確實是只發現了這麼一個地方，但是這地方里有些東西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您，您看…”
說着，李工照了照夾縫裏的一個板材，又照了照我腳邊地上的一處垃圾，接着說道：“小史總您看，這是咱們在裏面發現的，這是個零食包裝，包裝上有日期，這零食是咱工地上個禮拜給工人提供的，日期也能對上，換句話說…”
蛋蛋接嘴道：“換句話說，一週左右時間裏，就有人進出過這裏面，還曾經把食物帶進來過？”
李工答道：“應該是。”
蛋蛋想了想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什麼小動物乾的？”
李工搖搖頭說：“一般的動物可沒法這麼成功的打開這包裝，就算真是動物，那也得是智商偏高的猴子一類的動物，但如果真是那種動物的話…咱說句不好聽的，動物它也有鼻子啊，它也不能喜歡住在這種地方啊，而且猴子可不至於能把自己隱藏的這麼好，那整天嘰嘰喳喳的，就算之前沒被抓住，那也不可能完全不暴露，再有就是…”
說到這兒，李工衝後面一招手，喊道：“奎子，你倆過來，把你們砸牆時看到的那個‘景兒’跟咱小史總彙報一下。”
不過這倆人嘴實在太碎，我聽了半天，才總結出他倆的意思。
其實就是砸穿牆的一瞬間，他倆都看到，有個黑影從牆角那個洞口一閃而出，消失不見了。
聽完這倆工人的話，我和蛋蛋一商量，便一起去了那個洞口所在位置對應的外牆下。
站在這洞口下看了一會兒，我感嘆道：“這要是提前不知道這兒有個洞，還真發現不了啊。”
蛋蛋說道：“就是發現了，也不會聯想到是怎麼回事啊。”
我由衷的點點頭說：“所以，你也認爲，這夾縫跟山鬼有關？”
蛋蛋說道：“肯定啊，只是不知道，最初是誰在這裏因爲什麼原因，搞出的這麼個空間，她們又是怎麼選中這裏當成自己基地的…”
“她們？基地？”
我抓住蛋蛋話裏的關鍵字眼，重複了一遍。
蛋蛋笑道：“怎麼？沒發現啊？那些板材裏，有三塊的面積完全大於其他板材，而且上面還鋪着破布，很顯然…”
“是她們的牀？三個？一共三隻山鬼？”
我接嘴說完，蛋蛋說道：“挺聰明嘛，都學會舉一反三了。”
我沒理蛋蛋的調侃，而是有些無法理解的說：“靠…要是這樣的話，山鬼的口味也太重了吧？幹嘛住這種地方啊？這地兒可是實打實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按他們的身手，怎麼都能住的更舒服一點吧？”
蛋蛋說道：“也許他們不是自己想住在這裏，而是無法離開，或者…不敢離開。”
我問道：“什麼意思？他們是被人關在這裏的？他們‘不能夠’，或者是‘不被允許’長時間在外面呆着？”
蛋蛋搖搖頭說：“那就不知道了，不過…等今晚抓住她們仨後，咱可以親自審問一下。”
“你什麼意思？你想幹嘛？”
蛋蛋的話把我聽迷糊了，我問完，他緩緩解釋道：“既然這裏都慘成這德行了，她們仨卻還不肯離開，那，現在只是多砸壞了一角牆而已，她們有極高概率還會回來，今晚，咱們守株待兔，爭取來個一箭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