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嘶磨。
不疼,微燙的觸感裏混合着酥麻,滲入喻唯一全身各個細胞。她指尖狠顫了一下,抑制不住開口喊他:“盛世——”
嗓音顫抖。
聲線又輕又細,本意不是勾人,卻十足的勾人。
盛世鬆了口,他注視着她的眼睛,在他剛剛咬過的她的脣瓣上輕輕吻了一下,明知故問:“咬疼你了?”
喻唯一:“……”
她沉默的時候就喜歡抿脣、咬脣。
盛世清楚她的小習慣,這次趕在她咬脣的前一秒吻住了她。喻唯一落下的牙關碰到了他的薄脣,即刻停住了。
沒往下落。
沒咬。
盛世等了幾秒鐘,他擡眸看她,笑了:“給你機會咬回來,怎麼不咬?”
她不吭聲。
錯開視線不搭理他。
盛世被她逗笑了,越看越覺得她可愛,別人都是往漂亮的長,就喻唯一奇特,專門往他心坎喜歡的點上長。
他把她抱起來。
由躺變成坐在他懷裏。
“以後我親你的時候你再走神,我還咬你。下次就不像這次這樣輕,咬到你痛着求饒。”
聞言,喻唯一側眸瞥了他一眼。
然後又把頭別過去。
這個眼神?
盛世氣笑了,“什麼眼神喻唯一?你是覺得我做不出來,捨不得弄疼你?”
他聒噪且傲嬌。
喻唯一不跟他一般見識。
她坐在被褥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動了動,打算撐着他的肩胛借個力下牀。瞧出她的動機,盛世先一步扣緊她的腰肢。
他把人摟回來,帶進懷裏,“我沒醒的時候你挺大膽,光明正大就不敢了?”
喻唯一擰眉,不解:“什麼?”
還不承認。
盛世看着她,伸手擦掉她脣邊的水光,“承認你趁我沒醒的時候偷親,我又不會笑你。”
“我沒有。”
“沒有嗎?”盛世帶她回憶,“當時是誰躺在我身上,閉着眼睛那麼投入的?你別告訴我這間病房除了你之外,還有另一個喻唯一。”
喻唯一:“……”
她想起來了。
是他要她叫他寶寶,她遲遲沒開口,他等得不耐煩了就開始耍脾氣亂動。她壓不住他,頭腦一熱就親了他。
是親了,但不是偷親。
哪有他說得這麼變態?
她親他,還要趁着他沒醒,沒有還手反擊的能力,去偷偷親?
沒等喻唯一開口,盛世又加了一句:“你就說當時你親沒親我,如果你說沒有,那我向你道歉,我承認我出現幻覺。”
“我——”
沉默。
變相來說就是默認。
見她認了,盛世心情好,悅色浮滿眉宇間。他又將她摟緊了些,伏低身子貼到她耳畔,啞聲道:“我們是領過證,名正言順的夫妻,你親自己男人不犯法。”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
臉皮太薄。
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的傾慕,先前用小雛菊來委婉表白,如今趁他沒醒偷偷親他。盛管家半小時前跟他哭訴,說:“少夫人太擔心您,都暈倒了!”
“少夫人自己身體不好,還寸步不離守在您牀邊。”
“少夫人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您,最心疼您的人了嗚嗚嗚——”
這足以證明他在她心裏的份量。
很重。
特別重。
比任何人都要重。
這邊。
喻唯一怎麼偏頭躲都躲不開他,男人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酥酥癢癢。
他不停地說。
說一些有的沒的。
說得她耳廓愈發紅,連帶着臉頰都泛起了潮紅。
“喻唯一,以後想親的時候就光明正大親,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你想了,我如願滿足你。”
“人睡着的時沒有意識,你親起來也沒有感覺。還是得在我醒的時候,這樣才能迴應你,才能讓你親得——”
喻唯一直起身。
仰頭堵上他聒噪的嘴。
貼着他的薄脣數秒鐘,屋子裏徹底安靜了,喻唯一才鬆開。她無奈笑着:“我都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真後悔。
就該在他麻藥藥效沒醒的時候放一臺攝影機,把過程都記錄下來。
“咯吱——”
病房的門從外邊推開。
傅承御走了進來,男人風塵僕僕,一看就是飛機落地榕城就立馬趕來醫院。
這一進門,頓時僵了。
三雙眼睛不約而同地對在一起,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屋子裏持續安靜,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最後是盛世先有動作。
他餘光瞥見喻唯一懸在牀畔的雙腳,拖鞋掉了,她又沒穿襪子,白嫩嫩的腳丫子就那麼明晃晃地垂在那。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腳。
佔有性地用被子蓋住。
盛世掀開眼簾看向門口掃興的人,“沒見過夫妻親熱接吻?”
一直擱那站在盯着看。
把他老婆都看害羞了,臉都完全埋進了他懷裏。
盛世摸着喻唯一的腦袋,安撫性地把她往懷裏攏,用手掌遮住她的側臉,再次開口:“要給你安排個貴賓席坐着看嗎?”
傅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