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村子裏纔會顯得這麼忙碌。
巫九藉着油燈的光亮看清了牌位主人的年齡。
五歲。
是所有牌位中年齡最大的一個。
“不對,”小姑娘看着桌上的牌位,語氣裏帶了點茫然的意味:“夭折橫死無後的人是不可以立碑立牌位的。”
“怎麼說?”巫九從貢品盤裏摸了個橘子。
“死者若是橫死,會怨氣深重,夭折則是指未成年人,無後是指沒有子嗣。”小姑娘把面前的牌位全看了一遍:“橫死,夭折,無後,全占上了,老人立牌是爲了讓後輩紀念,小孩若是讓父母去紀念,在當時是罪過。”
可這祠堂裏滿滿當當的,全是小孩的牌位。
“而且,如果立牌位的話會困住小孩的魂魄,不得超生。”
青年神色懨懨,微微掀了掀眼皮:“你很懂哦。”
“一般一般,個人愛好。”
天黑了。
男玩家也放下心來,有學有樣地靠牆坐在蒲團上:“我先睡一會兒,你們先看着,有事記得喊我。”
沒人理他。
他閉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他睜開眼:“聽到了沒有啊?”
巫九和骨年正在搬動那兩根纏着白綢帶的玲瓏塔。
聞言巫九動作一頓,對着骨年認真道:“我感覺可能是他先死了。”
骨年:“?”
巫九偏頭輕咳兩聲,揉了揉腕骨,朝着男玩家的位置走去。
男玩家還在抱怨:“哎不是,你們都聾了嗎?”
巫九走到他面前,油燈的光被他遮住了大半,他居高臨下道:“沒有。”
“什麼沒有……呃啊——”
巫九扯着男玩家的衣領把人拽了起來。
“啊!!!”
巫九甩了甩手:“再他媽逼逼?”
“你有病吧……啊啊!”
“再說?”
“你有……啊!”
“再說?”
…………
“還說嗎?”青年垂眸,看着無害極了,他握拳的手骨節處有些泛紅,足以看出每一拳的力度。
男玩家蜷縮着身子,胡亂搖了搖頭:“……不,不說了,不說了……”
天完全黑了。
“打累了吧?”女玩家悄悄湊過來:“我願意分擔這份痛苦。”
巫九手底一鬆:“別打死,留口氣。”
“哇我是那麼兇殘的人嗎?”女玩家嘟囔幾句,蹲下身子戳了戳在地上蜷縮成蝦米的男玩家:“袁先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千萬別夜裏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鬼給搞死了。”
袁先生疼的說不出話。
女玩家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懂我都懂,如果您有幸活着出去的話,記得把從我這借走的三十萬還我,如果您不幸遇難的話,那三十萬就當我們人畜相識一場把你送去屠宰場買命的錢好了。”
“你……”被叫做袁先生的男人捂着小腹,虛弱出聲。
女玩家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放心,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爭取不說出去。”
——
題外話
昨天夜裏含淚碼的三千多字忘了保存,我一直以爲是因爲我設置了定時發佈的原因,後來我找別人一問,人都傻了,我四個小時肝了三千多,沒!保!存!
手上還剩稿子留着日更了,月底之前寫完十萬字。
新的窩——傘傘二期酒溜二酒期,答案是:我是富婆
去留隨意,晚點還有更新,字數會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