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曄遠見這夏疏影還是以前的心性,心中且驚且喜。在夏疏影沒有愛慕皇上封璟顥之前,夏疏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子,但是自從她知道以後自己的夫君會是未來的皇上封璟顥之後,她便斂了自己真實的性子,一心一意的在一個安安靜靜的大家閨秀,極盡姿態學習着宮中所有的禮儀。

    那個時候開始,司曄遠便越發的心疼夏疏影,但是心疼之餘還有一點點的失望,在他看來那個隱去自己真實性子的夏疏影似乎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他初初相識的女子了。

    本來他以爲,夏疏影在成了康定王妃之後,各方面比以前還會注意的,畢竟在他的觀察來看,夏疏影是愛封寒御的。但是現在來看,夏疏影還是夏疏影,還是那個他在梨花林中初次相識的小姑娘,沒有顧忌男女大防的救了他一命。

    “如此甚好。”說着那司曄遠就對着夏疏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夏疏影也不謙虛,便頷了頷首走了過去,司曄遠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側,良久方道:“你還是以前的樣子。”

    聞言,夏疏影側目看了看司曄遠,竟是沒有吭聲,並不是夏疏影不想說話,而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幼時的事情,她不記得跟司曄遠有什麼糾葛,但是夢中卻又是那麼的真切,所以他們幼時究竟是不是相識,她真的一點都是不記得的,所以只有沉默。

    清風雖然不想讓自己的王妃跟這司曄遠去飲酒,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阻止,一時間心中便如那白爪撓心一般。正在這個時候,那被司曄遠打到在地的紈絝公子,悄默聲的就衝着司曄遠和夏疏影的背後襲擊而去。

    “王妃,小心”情急之下,那清風只能大喊一聲,也怪她大意了,一心想着怎麼阻止王妃去飲酒,卻忘記了王妃的安全。

    但是已經晚了,雖然夏疏影聽見了清風的叫喊,但是那紈絝公子的小小匕首已經快要捱到夏疏影白色的披風了。不過,還在司曄遠機警,功夫也夠好,只見他快速的一個回身,一腳堪堪踢在了那紈絝公子的手腕,匕首應聲而落,危險算是暫時的解除。

    難得的,司曄遠的眸光微冷,一字一句的看着那紈絝公子說道:“若是你傷了她,我不管你是誰,定會讓你挫骨揚灰”

    夏疏影看着這樣的司曄遠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面前的這個男子就是封寒御,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

    之後,夏疏影心中不由得笑自己竟是這般的癡了,居然會把是司曄遠看成是封寒御。

    那司曄遠看着夏疏影愣神的樣子,臉上一陣緊張問道:“你可還好”

    那紈絝公子見二人這般不由得一陣狂笑,“本公子本來還以爲你是個什麼貞潔烈女,原來不過是一個跟這個小白臉逛勾欄蕩婦”

    清風聽了此話,二話不是拿着手上的梅花釀便砸在了那紈絝公子的頭上,“找死”

    那公子瞬間頭破血流,血和着酒便從臉上流了下來,看着甚是猙獰。只是這傷看着怕,倒不是多嚴重的傷。只是那傷口被酒衝了,不免疼的厲害,是以

    ,那紈絝公子就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

    “啊疼疼死了”

    這個時候那叫李二的紈絝公子的下人見狀忙上前手忙腳亂的給自己公子收拾着傷口,“公子,公子”邊收拾傷口便呵斥,“你們這些個不知道好歹的混賬東西,若是我家公子有個好歹,你們可都是別想活了”

    夏疏影最是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雖然不知道這紈絝子弟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但是卻不想讓他這麼囂張,是以,那夏疏影默了一默,便從清風的手中提了另外一罈子梅花釀,輕輕的掀了酒罈子的蓋子,之後緩緩的蹲在那癱坐在地上的紈絝公子的面前就那樣輕巧巧的把一攤子酒又淋在了那公子的頭山。

    那公子殺豬般的叫聲再次響起,而夏疏影卻只是看着手中的空酒罈子無不遺憾的說道:“真是可惜了這兩罈子梅花釀。”

    之後便對着那紈絝公子和他的下人李二說道:“若是你家公子就此死了,其實也是好事,若沒有死那便是你們家的不幸了。”說完之後便對着司曄遠說道:“走吧,別被這爛污東西擾了興致。”

    但是那清風卻不想就此放了他,“主子,難道就這樣的放了他,那豈不是便宜家縱容”

    並不是夏疏影想要就此放了這人,但是由於她的私心在作祟,所以現在纔沒有理會。她想知道若是封寒御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且這個公子敢在天災腳下這般的猖狂,家裏肯定也是有什麼背景的。

    是以,夏疏影在聽到清風說的這話的時候便淡淡的看了清風一眼說道:“我們現在無權處置,想來天子腳下,定讓有伸張正義之人的。”

    清風沒有明白自家王妃是什麼意思,但是也只得跟着自家王妃的腳步走了。

    且不說,那紈絝公子在那夜市之上鬼哭,夏疏影便跟着司曄遠到了一個極爲清靜的楚館之中。

    這處楚館倒是跟別個喧鬧的楚館不同,竟然甚是安靜,雖然也有絲竹之聲,但也很是雅緻。

    夏疏影擡眼而望,門牌上寫着“一休館”,這幾個字雖然寫的很是氣魄,但是並不是燙金的字,只是簡簡單單的黑色模板上雕刻而成的,上面染了淡淡的黃色。

    夏疏影心中疑惑,“這楚館的名字也真是與別個不同,倒是沒有落了俗套。”

    司曄遠深表贊同,“我愛來這裏,也不過是看中了這個休字。”

    二人說着話,迎面便走來一個年級略大的中年女子,只見她看見是司曄遠的時候笑意越發的盛了,“司公子,真是好久不來了。”

    司曄遠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之後那中年女子眼睛一錯便看見了司曄遠身後的夏疏影,微微驚詫,但是很快便掩去了。

    “司公子今天還帶了客人來呢”說着便把那夏疏影上下打量一番,帶着淺淺的笑說道:“說起來,我們一休館這還是第一次來女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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