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曄遠對那中年女子倒是客氣,對着她拱了拱手說道:“蕙老闆,真是叨擾了。”

    那被司曄遠稱作蕙老闆的中年女子,依舊帶着淡淡笑的掃了一眼夏疏影,接着便對着司曄遠說道:“司公子這是哪裏的話,說起來,你也是我們一休閣的人貴客呢,我們都是盼着你來呢,那如姑娘更是盼着你來,”之後頓了一頓,“只是,今日,這如姑娘怕是會傷心了。”

    說着便晦暗不明的看了夏疏影一眼。

    夏疏影是個心思剔透的女子,如此這般如何還不明白,只怕那個蕙老闆口中的如姑娘是這司曄遠的紅顏知己吧。

    只是她身爲康定王妃,司曄遠的一般的朋友,怕是沒有資格問這麼多,當下也只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打量這一休閣的一切。

    司曄遠聽那蕙老闆這樣說倒是也沒有別的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說道:“怎麼誰惹如姑娘不高興了不成,若是這般我倒是不好叨擾了。”

    這裝傻的話倒是說的那蕙老闆一噎,想要再說什麼也不好說了,只是尷尬的笑道:“公子誤會了,老身只是隨口一說,公子你來了,如姑娘哪裏會有不高興的呢。”說着便喚着人道:“小山,趕緊的給司公子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

    “是。”那叫小山的是個半大小子,但是也機靈的很,見老闆這般的吩咐便趕緊的去了。

    不過片刻的功夫,小山便回到了蕙老闆的面前,“樓上左邊第二間,甚雅軒。”

    司曄遠點頭,表示滿意,之後便帶着夏疏影到了雅間之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這封寒御等着那手藝人給自己捏好了麪人之後便找不到了夏疏影的影蹤,雖然心中焦急,但還是忍着沒有吭聲,但在找遍了整個夜市之後還沒有看見夏疏影之後心中便開始慌了了。

    “阿英。”封寒御冷冷的喚了一聲,“夏疏影在哪裏”

    雖然之前阿英一直在注意夏疏影的蹤跡,但是之後封寒御一直在夜市亂轉,所以只顧得注意封寒御了,倒是忽略了夏疏影。

    “王爺,王妃娘娘有清風跟着,想來應該是沒有事情的。”

    話雖如此,但是封寒御哪裏會聽,之後便找夏疏影一直找倒了夜市的盡頭,都沒有看見夏疏影的影子。

    封寒御有些緊張,又有些疑惑,夏疏影不管去哪裏應該都是步行的,是在沒有什麼理由走的這麼的快的。

    正在疑惑的時候,他忽然聽得一陣吵鬧之聲。

    “老爺,老爺,少爺在那裏”

    本來封寒御沒有那些個閒情逸致來管管這些事情,但是轉身卻聽到另外一個聲音。

    “封寒御”

    是個女子的聲音,封寒御眉頭一皺便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居然是月宛郡主。

    “薛月宛”

    疑惑之間那薛月宛便已經到了封寒御的面前,“封寒御,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

    封寒御素來對這月宛郡主沒

    有什麼好感,但是念在她在慶功宴上的時候爲自家愛妃說話,也便沒有吊臉子,但也還是淡淡的,“郡主有禮。”

    說完之後便要擡腳離開,卻被月宛郡主生生的拉住了衣袖,“喂,你這麼急着走幹什麼”

    封寒御在回答她的之前,皺眉嫌惡的看着月宛郡主拉着自己衣袖的手,“鬆開。”

    月宛郡主見封寒御臉色寒的不行,不由得全身不自在起來,同時心中也直罵,至於麼,不就是拉了你的衣袖,搞得跟站了你多大的便宜似得。再說了,本郡主是女子,若是說喫虧,那喫虧的應該是本郡主纔是。

    但是這話月宛郡主卻是不敢跟封寒御這個玉面羅剎說的,當下也只得鬆了手,乾乾的笑着爲那封寒御撫平了衣衫之上的褶皺說道:“鬆了那個,王爺你怎麼有閒情逸致來這裏散心”

    那裏知道封寒御卻是有些不耐的說道:“想說什麼便說,不用廢話。”

    月宛郡主一愣,臉上諂媚的笑容頓時消失,“本郡主本來是個司家哥哥一起來逛夜市的,但是卻不想司家哥哥現在不見了人。”頓了一頓,方纔又道:“既然見了你,便向着央求你幫着我找一找。”

    封寒御聽了這話,更加不耐,“司曄遠不是三歲孩童,他自有他想去的去處。”說完就要離開。

    剛剛轉身,卻聽得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兒啊,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的”

    本不欲理會,卻不想又聽見那扶着公子的下人說道:“老爺,是一個披着白色斗篷的女子和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打的。他們二人兇狠急了”

    至於他說的其他的什麼,封寒御沒有聽見,他只聽見了白色披風女子這幾個字。

    那被稱作老爺中年男子,聽聞之後,怒從中起:“來人,上天入地,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這二人,敢傷了老夫之子,絕不能讓他好好的活着”

    封寒御聽見這話,眸色越發的冷寒,之後便緩步走到了那人的面前,“陸大人。”

    那哭着的中年男子不是別個,正是刑部尚書陸遠志。

    那人見有人認出他,不由得驚詫擡頭,看見是封寒御的一瞬間,臉色白了又白,“王”

    那陸遠志雙膝一軟正要跪在封寒御面前的時候,封寒御便制止了,“不必。”

    陸遠志此刻腦中一片混亂,他斷然想不到這件事情會被康定王爺撞見了。

    “陸大人,你可看見了本王的妻子”說着便故意四處看了一眼,“她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不想人多與本王走散了。”

    陸遠志聽了這話,在加上下人方纔說的傷了他兒子的是一個披着白色披風的女子,不由得冷汗全身,“沒沒看見”

    “哦,原來陸大人沒有看見。只是這人多如斯,我的妻子若是被人欺負了可怎麼好”說着眸色越發的冷了,“既然陸大人不知道,那我便再好好的找一找吧。”

    本來封寒御這就要離開了,偏那李二是個看不出眉眼高低,聽見封寒御說她的妻子是個穿着白色披風的女子便扯着嗓子喊道:“老爺,按着這人的話說,她的妻子肯定就是傷了公子的人,不能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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