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漪一臉的無  奈,自己穿好鞋子從牀上下來,腦海裏猛然想到剛纔陽春白樓發生的一切,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練漪有時候連自己都  討厭自己生了這樣一張狐媚臉,走在哪裏都不安全,想自己弄殘吧好像又下不去手,而且也捨不得。

    “唉――”  練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緊接着,又不得不佩服向程與司徒澈此刻的默契,“怎麼了?”二人又做到了異口同聲。

    剛一說完,司徒澈和向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兩個大男人此刻看着就像兩個撒嬌的小男孩。

    練漪不知道這兩人唱得是哪一齣,所以自己也不往深處去想,但有一點練漪是肯定的,自己餓了,“你們喫東西了嗎?”

    因爲今日早上着急去陽春白樓跳舞,練漪連東西都沒有喫,現在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早已是飢腸轆轆。

    司徒澈和向程自然也是沒喫,一個被練凝算計,一個忙着去陽春白樓尋佳人,現在經練漪這麼一提醒,頓時感覺自己肚子空空。

    向程看着現在這向府中就居住着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奴才婢女,於是準備請司徒澈和練漪去街坊喫,可是卻被司徒澈給否決了,他指名要練漪做,而自己和向程打打下手。

    其實司徒澈就是想嚐嚐練漪的手藝,她連拿桃花都能做出這麼好喫的桃花餅,想必廚藝也是相當了得。

    司徒澈想到這兒,不由得皺皺眉頭,因爲忙東忙西的,桃花餅雅店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開張了,看了得儘快把這事張羅起來,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店面,但是對於底層老百姓來說,可以給予他們莫大的幫助。

    司徒澈不禁看看練漪,看來還有一件棘手的事,又要做出足夠的桃花餅,又不能讓練漪太過於勞累,自己該如何安排呢?

    當司徒澈回過神了,發現練漪和向程都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想什麼了?”向程不禁發問。

    司徒澈搖搖頭,並且表示他們三人還是趕快去弄喫的。

    由於向程纔回來不久,向府里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屋子的主人也是食不定所,所以三人商量了半天,去鄴城集市上買了些麪粉、雞蛋,決定做麪條,這樣不但比較方便,而且也很美味!

    練漪一看就是行家,安排司徒澈和向程擀麪,二自己當然是負責最重要的程序――切面條以及煮麪條。

    因爲司徒澈和向程都沒有做過這些活兒,二人擀起面來都不大自在,倒是向程放得開點,沒有司徒澈那樣拘謹。

    “司徒大將軍,你好歹是一個練武的人,怎麼擀麪這麼扭捏,還有用點兒力好嗎?”練漪想着是司徒澈要求自己做東西,安排他幹活又這麼沒有效率,於是站在一旁沒好氣的道。

    “哦――”司徒澈給了練漪一個白眼,這讓練漪感到十分驚訝,他竟然學會了這個,這不是自己常對他做的動作嗎?

    向程在一旁無奈的笑笑,卻一言不發。

    半晌,向程和司徒澈把擀好的面端到練漪面前,練漪便開始切了起來,那刀功可真沒得說,被練漪切下來的麪條大小一樣,全都一字排開,看起來十分勻稱和諧!

    向程和司徒澈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恐怕宮裏的御廚也達不到這個境界吧!

    緊接着,練漪又叫二人去燒火,自己便開始純熟的煎着雞蛋。

    過了好一會兒,一鍋香噴噴的麪條便煮好了,遠遠的就能聞到一種清香。

    三人坐在院子裏喫着,外配一壺小酒,每個 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

    突然,司徒澈似乎想到了什麼,“向程,你還沒有告訴我今日陽春白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九皇子爲何會派兵去搜查陽春白樓?”

    練漪一聽陽春白樓被搜查了,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向程並不想當着練漪的面說出這些,於是和司徒澈換個地方說話,兩人便談開了。

    “澈兄,九皇子應該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人物!”

    司徒澈自然是知道,皇上很些寵他,不過自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決定一會兒進宮面聖。

    “那你呢?不打算再回朝堂了嗎?”

    “沒有想過,別人只知道向程在三年前的一場戰役中已經死去了,現在我想在這民間好好的爲自己活一次!”

    司徒澈見向程心意已決,也不多勸,只是掏出自己的軍牌,讓向程去陽春白樓讓兵撤退。

    “澈兄混得不錯啊,居然連軍牌都搞到手了,見牌可是如見皇上啊!”

    司徒澈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從皇上賜予自己軍牌到現在,自己這是第二次拿出,他也不想隨意賣弄,只是

    僅限於不得已的情況。

    向程先把練漪送到了司徒府門口,雖然這不是自己的本意,不過練漪是這樣要求,自己只能這樣做。

    “練漪,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我被你喫定了!”

    “什麼?”向程的這句話,讓練漪的臉變得發燙,想想來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只是才見面是一隻鸚鵡給自己說的,沒想到這真的是向程的心思。

    練漪有些不好意思的背過去,此刻,向程又向前跨上一步,“你會是我今生的唯一!”

    “哎呀!”練漪對於向程這種近距離的接觸有些不太自在,就直接往司徒府裏跑去了。

    向程也沒有追過去,只是做出一個飛吻的姿勢,然後就離開了司徒府前往陽春白樓。

    練凝坐在樹風閣裏,想着和司徒澈發生的一切,心裏不由得甜蜜。閉上眼睛,無盡的回味着。

    突然,練凝的心開始隱隱作痛,自己越去剋制,反而痛得更厲害。練凝準備去到一杯水,可是剛一端起被子,自己的手就鬥了起來,杯子“哐”的一聲就摔落在地。

    這種疼一點一點的深入,最後就好像在切割自己的心一般,練凝被疼得在地上打滾。

    “夫人,夫人!”

    樹風閣裏的響動驚擾了門外兩個守門的婆子,她們把練凝扶到了牀上,並找來郎中,可是都無濟於事。

    “滾!”

    練凝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把樹風閣裏的人都趕了出去,她不挺地咬着自己的嘴脣,鮮血直流。

    下人們本想去找司徒澈,可是後來才得知司徒澈進宮了,都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怎麼辦?怎麼辦?”

    “要是出什麼事了,將軍回來該怎麼交代啊?”

    練漪也被這麼大的響動吸引了過來,一問才得知是夫人出了事,練漪不由得擔心起來,“姐姐不會出什麼事吧!”

    練漪往樹風閣跑去,卻被擋在了外面,只聽見屋子裏姐姐嘶聲裂肺的叫,練漪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樣的狀況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屋子裏逐漸沒了聲音,門外的下人們都驚慌失措,“不會吧!”

    大家一擁而入,卻看見練凝好好的坐在牀上,臉色紅潤,看着也沒什麼大礙,只是下巴那有着明顯的血跡,看着有些嚇人。

    “夫……人,你沒……沒事吧?”一個婆子試探着問道。

    練凝一眼瞪着那個婆子,滿臉的兇狠,“誰叫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

    司徒府裏的下人都知道他們的這位夫人情緒陰晴不定,都乖乖的離開了,只有練漪依舊原地不到,“姐姐,你沒事吧!”

    練凝看都不看練漪就直接道:“這樹風閣只能人進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練漪很清楚練凝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對姐姐的虧欠,現在對於姐姐的任何辱罵都會無條件接受。

    “姐姐好好休息,練漪走了!”

    諾大的樹風閣裏,就聽得到練漪一個人的聲音。

    練凝躺在牀上仔細的想着,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於是自己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宋三的影子,“去找他問問吧!”

    練凝事實上並不想這樣,不過爲了自己,在內心經過多次掙扎後還是將自己梳妝打扮後出了司徒府。

    練凝不想打聽,只能在鄴城街上四處找着玉風客棧,當自己都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在一個拐角出不太明顯的地方找到了玉風客棧。

    練凝想想也是,以宋三的性格,做這種地方倒是挺符合他的。

    “掌櫃,我找一個人,宋三!”

    玉風客棧的掌櫃一聽,立馬會意,“你是練凝姑娘吧!”

    “我……你怎麼知道?”練凝一臉的疑惑。

    掌櫃害怕嚇着練凝,便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練凝姑娘,是這樣的,宋公子交代過,有一個叫練凝的女子會來這裏找他,讓我們好生接待!”

    練凝這才恍然大悟,看玉風客棧的掌櫃一臉誠切的樣子,看來是得到了宋三不少的好處。

    根據掌櫃的指引,練凝順利地進了宋三的房間。

    他倒還逍遙自在,躺在軟榻上,二郎腿翹着,眼睛微閉哼着曲子。

    “喲,盼了這麼久,總算把你練凝給盼來了!”宋三口裏雖是這麼說,不過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宋三看着練凝的嘴脣,有些臃腫,還有些紫痕,沒錯,是練凝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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