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步步掠情:暴君別來無恙 >第七十四章 睿王去世
    安文夕心中頓時一緊,立即將身形藏在陰影處,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牢頭,沒事,小的不小心睡着了將水碗打翻。”

    “你小子給老子精神點,若有什麼不測老子拿你是問”

    “是,是。”那人撿起了地上的水碗連聲道。

    安文夕驀地閃到剛纔那人身後,不動聲色的一掌將他打暈,然後繼續前行,找了一間間牢房,始終沒有看到無涯,難道說無涯不在這裏

    “站住”安文夕沒走兩步,身後突然傳出一聲渾厚的聲音,“轉過身來”

    就在轉身剎那,安文夕身形一晃,立即封了那人的穴道,在他剛要大喊的時候,安文夕精準的封了他的啞穴,然後將他拖到一旁,繼續找了起來,終於在一間角落裏找到了無涯,還有一身是血的秋水。

    安文夕拔出頭上的髮簪,輕快地開了鎖,立即撲了過去,小聲喊道:“無涯,無涯,你怎麼樣”

    安文夕剛要去打開扣着無涯的鎖鏈,卻發現無涯一直都沒有動靜,她撥開他的頭髮,擡起他的頭來,立即後退了兩步。

    無涯他怎麼也死了

    無涯目眥盡裂,臉上掛着血腥,雙手無力地垂着,安文夕顫抖着手覆上他的手,冰涼的觸感令安文夕打了個寒顫。

    安文夕眼底一片憤恨,脣瓣被她咬出了血絲。半晌,她再次拿着簪子去開鎖着無涯的鎖鏈,不管怎樣,她都要將他們救出去,好好安葬。

    “啪”一聲細微的聲響傳來,鎖開了。

    安文夕抓着無涯的手,想把他扶到無涯身側,在摸到無涯的手腕時,安文夕一愣,無涯的手腕上有一處燙傷,摸起來十分粗糙。而現在這個人手腕十分光滑,安文夕心中劃過一抹疑惑,立即扯開他的衣袖,上面十分光潔,根本就沒有燙傷的疤痕。

    這不是無涯

    安文夕眼睛突然睜大,那躺在地上的也不是秋水了

    她將身上的人放在地上,摸向他的臉,臉頰和耳邊的皮膚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她又不死心的用手摳了起來。

    這的確是他的臉,他並沒有戴人皮面具,同樣秋水亦是如此。

    難道是傳聞中的換臉,換臉是九州的一種鮮見的祕術,據說是由祕術師先做好人皮,把要變臉之人的麪皮生生剝下,然後將做好的人皮換到那人的臉上,便可達到天衣無縫的效果。但是這換臉之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做得到的

    安文夕不覺深思起來,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他們背後的主謀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製造了今晚的刺殺,到底有什麼目的

    “公主,不好了”

    “歡涼,不是說了讓你守在未央宮麼”

    “子目傳來消息稱睿王快不行了”

    “什麼”安文夕大驚道,腦海中再一次浮現上次她見到睿王憔悴的樣子,身形立即掠出了牢房。

    歡涼看了眼地上的無涯和秋水,不可置信道:“無涯無涯他”

    安文夕一把將歡涼拉走,“那不是無涯和秋水,先出去,一會再說。”

    歡涼飛快的瞥了眼地上的二人,和安文夕翻身出了刑部大牢。

    “歡涼,你快去將傅太醫帶出宮來快去”

    “公主,沒用了,現在已經沒用了”歡涼一字一句道。

    安文夕握了握拳,攀着細小的鐵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歡涼立即提起跟上。

    翻過幾道街之後,安文夕縱身一躍,掠到睿王府的屋頂之上,

    隱在黑暗中的利眸掃了眼下面的護衛,悄無聲息的溜進了睿王府。

    冰冷的寒風捲起地上的枯葉,瑟瑟作響,這睿王府更加蕭條了,若不是有護衛走動,她都要以爲這裏早已無人居住了。

    剛踏進寢殿,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如今這藥味更加刺鼻了,室內升着淡淡的暖意,但卻令人不寒而慄。

    睿王府的李管家守在睿王榻前輕聲啜泣,聽到動靜,立即警惕的朝她看來,待看到是她,眼裏涌出一抹激動來,“十公主,你終於來了,王爺他,他”

    好像自從大安被滅之後,王叔身邊就只剩李管家這一個衷心的老僕了。

    安文夕雙眼痠脹的厲害,卻流不出淚來,立即撲過去,抓住睿王枯瘦的大手,冰涼的觸感令她手心一顫。

    屋子裏燒着炭,爲何王叔的手會這麼涼,好像怎麼都捂不熱一般,“李叔,屋子裏太冷,再加些炭來。”

    “王叔,王叔”

    手中冰涼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安文夕驚喜道:“王叔,夕兒來看你了。”

    “夕兒”睿王雙眼深深地陷了進去,頭髮也全部花白了,一臉病容憔悴不堪,看見她他渾濁的雙眼中有絲微弱的亮光,似乎連

    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安文夕知道,王叔這是油盡燈枯了。

    “王叔”

    “夕兒好好好活着,不要再報仇了”睿王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眼睛微微闔上,右手無力地垂下。

    “王叔你不要嚇夕兒王叔”

    “十公主請節哀,王爺他去了。”李管家不忍別開臉,“王爺從傍晚的時候就不行了,直到公主來了他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啊。”

    “我早該想到的,王叔身體一直都不好,是我來晚了,我來晚了,我對不起晟哥哥。”安文夕緊緊的握着睿王枯瘦的手。

    “十公主,您也別太自責了,這是不怪您,您不都派了最好的太醫來醫治王爺了麼,是王爺一心求死。”

    安文夕一滯,她何時派了最好的太醫了難道是北宮喆

    李管家沒有注意道她的異樣,繼續道:“以前王爺總是偷偷將藥倒掉,這才使得病情越來越重,後來老奴發現之後,每次都是親眼看着王爺將藥喝完,王爺病情也稍稍有了好轉”

    “只是,老奴有一事不清楚啊,王爺這兩天本來精神還挺好,今天傍晚不知怎麼的突然就咳血不止了”

    安文夕聞言目光一凜,“到底怎麼回事”

    “老奴也不知曉,好像是宮裏來人找王爺問話,之後老奴進去給王爺送藥的時候,就發現王爺正在咳血。”

    北宮喆你就連我最後一個親人也不放過麼安文夕冰冷的眼神裏再次蓄滿了恨意。

    “太醫呢”

    “公主,府中的衛太醫被我帶來了。”歡涼拉着一位略胖的中年男人進了內殿。

    那人看到了安文夕立即跪在地上道:“瑾淑妃娘娘,微臣已經盡力了,請您節哀。”

    “你告訴我,王叔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那人一愣,皇上只吩咐他來治病,沒有說到底要不要將事情告訴瑾淑妃啊。

    “不說你不說本宮也有辦法知道,但是到時你有沒有命就不確定了”冰冷的聲音透入肺腑,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衛太醫身子立即一矮,顫聲道:“回瑾淑妃,睿王他沒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安文夕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分。

    “是,是。”衛太醫懦懦若若道。

    安文夕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厲聲道:“什麼毒”

    “類似鶴頂紅的一種普通的慢性毒,使人呈現病態。”衛太醫感覺上方的空氣又冷了幾分,立即道,“瑾淑妃,這毒不是微臣下的,微臣來的時候,睿王他就已經已經中毒甚深了。”

    慢性毒

    安文夕一步步走向睿王,雙眸驀地變得兇狠起來,利爪突然攫住李管家的喉嚨,根本沒給他任何反應時間。

    李管家漸漸喘不過氣來,掙扎道:“十十公主,你要做什麼”

    “李管家,王叔身邊只有你,我想不到下毒的還有別人。”

    “哈哈哈的確是我做的。”李管家原本漲紅的臉變得猙獰起來,一掌朝安文夕劈來。

    “公主”

    安文夕堪堪躲過,問道:“你不是李管家,你到底是誰”說着抽出了腰間的七節鞭。

    剛纔跪在地上的衛太醫看到這架勢立即嚇得癱軟,慢慢的朝牆角移動着身子。

    歡涼也拔劍加入了打鬥,安文夕和歡涼兩人對上李管家一個,遊刃有餘,安文夕繞到他的身後,驀地出擊,李管家敏銳的躲過了身後的致命一擊,但卻被安文夕一把攫住了手臂。

    “嘶”李管家的衣袖頓時被安文夕撕開,露出了墨色的飛羽圖案,李管家頓時臉色一變。

    “羽衛”安文夕挽起了眉頭,羽衛可是北宮喆的貼身護衛

    李管家眼見情形不妙,身形一晃,就要從窗戶處掠出去。

    安文夕手腕翻轉,手裏的髮針凌厲的攻向李管家的穴道。

    李管家立即被定住身形,看着越來越近的安文夕,嘴角突然溢出殷紅的血來。

    安文夕愣了一瞬,剛要去撕開他的人皮面具,身後突然有一道有力的臂膀攔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離。

    “不要去”

    “易大人”

    “公主,小心”歡涼驚呼道。

    安文夕還沒有來得及從易寒懷中抽身,就看到被她封了穴道的李管家身上突然燃起火來,鮮血流了一地,所到之處,立即燃成一片火海。

    “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快走”易寒厲聲道,一把把安文夕帶出了燃燒起來的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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